蘇清竹沒有直接去薌市,她又回了一趟宛市。

她要去確認一下,那些鋼桶裡面裝的到底是不是有毒氣體。

先前她只是根據空氣中殘留的微弱毒性因子判斷出來的,並沒有直接開閥放氣。

畢竟——

得有多二,才會貿然開閥門放毒氣毒自己啊!

空氣中有毒,私設研究室,可疑的放毒簡易裝置,同時,一看就很有問題的四通八達卻被遺棄的密道,及那些沿著密道鋪設的管道。

單憑這幾點,其實就能認定事情不簡單了。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不是呢?

儘管她心裡十分肯定自己沒判斷錯,不過保險起見,她還是來了。

蘇清竹將異能壓縮成兩個拳頭大小的瓶子狀,來到離她最近那個鋼桶的旁邊,將異能瓶緊緊地貼著閥門口,用力擰開了閥門。

黃綠色的氣體緩緩進入異能瓶中,乍一看,好像一個黃綠色的氣球漂浮在半空中。

裝了小半瓶後,蘇清竹關上了閥門。

收好有毒氣體,她站起身,瞥了眼那些鋼桶,又仰頭去看天花板,最後嘆了口氣,還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她從空間裡翻出太陽能切割機、鋼板和太陽能電焊機,然後用異能確定鋼桶的閥門都關閉了,不會有毒氣溢位,這才懸空去切天花板上那四根小鋼管。

將它們切斷後,她測量了一下小鋼管的內圈面積,從鋼板上切割出相等面積的小圓板,再把小圓板焊接到小鋼管的裡面。

確定沒縫隙後,她把小鋼管重新焊到粗鋼管上。

四根小鋼管,都被進行了相同的操作。

如此一來,就算有人開啟閥門放氣,毒氣也只會在粗鋼管裡而進不到小鋼管,也就不會蔓延出去了。

除非有人喪心病狂直接把鋼桶抱出去放毒。

這機率較低,就不考慮了。

別問蘇清竹為什麼不把所有鋼桶的閥門都給堵住。

否則蘇清竹得回一句:站著說話不腰疼。

要切割一百個拇指大小的小圓鋼板,工作量有多大,誰割誰知道。

她又不是專業切割人員。

至於為什麼要切那麼小。

蘇清竹表示,她要是有一堆鋼板,早就把所有鋼桶都給裹住了,何必那麼麻煩。

可惜她沒有,空間裡現存的鋼板就十來塊,每塊面積只有成人床板大小。

當然,她確實能把這些鋼桶一次性帶走。

可帶走以後呢,要怎麼處理?

這可是毒氣炸彈啊,她不可能一直放空間裡吧。

最後還不是要讓專業人員來處理。

所以,與其她來回折騰一番,不如一開始就交給專業人員。

況且還有個人等著她去救呢。

那邊是萬分緊急,這邊嘛……雖重大但不一定緊急。

她選情況緊急的那一邊,無可厚非。

當然,也因為她相信司敬宇,知道他肯定會安排好這裡,儘量做到萬無一失的。

蘇清竹想得不錯,司敬宇將這件事丟給他哥處理並非甩鍋,而是司敬國確實是處理這件案子的最佳人選。

因為新成立的特殊部隊,司敬國就是負責人。

那支部隊,就是專門處理這種特殊情況的。

**

部隊剛成立,司敬國忙到飛起,已經兩個月沒回家了,昨天好不容易歇口氣,便抽空給家裡打個電話問家裡情況。

家裡一切都好,就是他弟竟然定親這件事嚇到他了。

他驚訝得合不攏嘴,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掛了家裡電話後,他立刻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