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之前朱亞剛哪裡會知道周姜予的事,他們雖然在隔壁村,但那隔壁村比杏花岙還不如,道路不通,兩村少有走動。

而他們老兩口一直在山村裡,訊息閉塞,就算有人提起周姜予的名字,他們也不會想到是自己的外甥女。

等到出事了,好事之人上他家裡去出主意,這才知道這個多年不聞不問的外甥女現在竟然這麼出息了。

朱亞剛垂著頭,一副嫌丟人又有苦難言的樣子。

周姜予冷哼一聲:“沒什麼事的話你們可以走了,我家不歡迎你們!”

她忙得很,這些破事一點都不想費心。

劉桂香的面子被落了一回又一回,扯著嗓子又要嚎。

周姜予揮手打出了一道靈氣卡在她的喉間,在旁人看來,周姜予只不過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而劉桂香殺好似被一刀拉了咽喉的肉豬,那聲假模假樣的哭嚎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裡。

“呃...呃...啊!!”

朱亞剛原本垂著的頭昂了起來,不解地看著劉桂香,以為對方又有什麼新把戲,心裡甚至有點期待。

他這個老婆,向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院門口看戲的村民這會兒也起著哄。

“我耳朵都捂好了,怎麼不嚎了?”

“姜予啊,你可得小心,這婆娘說不定故意裝病,訛上你了呢。”

“那我們大家可都看著呢,她訛不上哈哈哈。”.

劉桂香又怒又怕,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張牙舞爪地往周姜予的方向撲去:“呃啊啊啊!!!”

她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說不出話了,訛人又怎麼樣,要是她真的不好了,還真就訛上前面的死丫頭了!

周姜予一個閃身輕鬆躲過,還順便用靈力打了她的膝蓋,讓劉桂香對著牆上的朱亞屏遺像直直地跪了下去。

劉桂香有苦叫不出,拼命想站起來衝周姜予而去,可試了一下才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剛抬頭想衝朱亞剛求救,就看到了牆上朱亞屏的遺像。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劉桂香瞪大了眼睛,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幾下,連呼吸都變得急促,可偏偏她連頭都轉不了,只能這麼直直地看著。

周姜予嘴角輕嘲,不是喜歡跪嗎,那就衝她媽的遺像跪著吧。

朱亞琴驚呼:“這是幹嘛?亞屏妹子回來給女兒撐腰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劉桂香聽後更是連身子都抖了起來。

她心裡害怕得緊,怕真是有什麼怪事上了身。

不然自己怎麼好端端地,就說不出話,也動不了了呢?

周姜予見差不多了,便鬆了鬆打在劉桂香身上的靈氣。

對方察覺自己能動了,飛一般地往門口奔去,站在門口的村民有好些都被推得踉蹌。

“這瘋婆子,中邪了吧!”

這話漏進劉桂香耳朵裡,肉眼可見得跑得更快了,連自家男人都不要了。

朱亞剛一時都沒反應過來,怔愣幾秒後連忙跟上,連招呼都沒跟周姜予打一個。

杏花岙村民見狀鬨笑而散,一路上討論的都是朱亞琴夫婦,有說他們在邪的,也有說他們不中用的,反正沒什麼好話。

家裡,朱亞琴和方長興兩口子還沒離開,他們愣愣地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有病?”

周姜予若有所思地看著朱亞屏的遺像,她也沒想到效果這麼好,這就把人嚇跑了。

可見有些有,直就是色厲內荏,一丁點都不中用。

這時朱亞琴也往牆上看去,她嘆了口氣:“八成是那劉桂香心虛,唉!”

周姜予看向朱亞琴,眼裡有著淡淡的疑惑:“琴嬸,我從來沒聽你說起過我爸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