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易忠海起來以後,咬咬牙,決定去上班,

昨天已經見過程治國了,那傢伙也沒將他怎麼著嘛,而且以後總要生活,總不能奔著被辭退請假。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就不信程治國真會砍了他。

好久沒上班,連路都感覺到陌生了,易忠海心情複雜的走到廠門口,見廠一側貼著一個大大的紅色告示,

有不少人路過後都會指指點點,但似乎習以為常一般,很快就離開了。

易忠海好奇的走上前,看到上面的內容,氣的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上面正是處理他和劉海中的告示,他孃的,又被降了一級,現在成六級了。

雖說昨天就從劉海中那裡聽說了,但真看到結果後,易忠海還是氣的七竅生煙,

程治國這是一點情面不留啊,

咋地,真要將他降到一級唄?

再想想降兩級後損失的錢,易忠海就更難受了,心痛到無法呼吸。

“唉+++”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

就算再憤怒又如何?

難道還能跑過去找程治國理論不成?

至於找廠裡要說法,那就更別提了,誰會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跟程治國鬧掰?

再者說,他確實也曠了很多天的工,人家程治國名正言順。

想了半天束手無策,他只能認栽。

“呦,老易,來上班了。”一個廠裡的老人認出易忠海來,笑呵呵的打招呼。

易忠海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打招呼的人是廠裡的六級工,以前一口一個易工叫著,別提多恭敬了,現在倒他孃的好,直接稱呼起老易了,

不過兩人現在平級,人家這稱呼他也挑不出錯來。

只能感慨虎落平陽、龍擱淺灘。

“切!神氣什麼,說不定明天就成五級了,到時候老易我給你變成小易。”說話那人也哼了一聲,推著腳踏車哼著歌進了廠。

按捺下心中的不滿,易忠海來到保衛科,找到了熊國正。

“熊科長啊,我跟你反映個事,最近我們那個院子不是很太平啊,總有可疑的人在周圍轉悠。”

易忠海說道,“我覺得這些人心懷鬼胎,要不然你幫忙處理處理?”

“啊~在我管轄範圍內嗎?”熊國正故作疑問,

“唉,你說程副廠長為國家立了這麼大的功勞,該不會是……”

熊國正內心一驚,立馬警惕起來,

“這兩天才開始出現的,我這邊提前跟你說一下,別到時候出現什麼事情了。”

“行、行,既然易工提醒了,我這邊查一下,你放心,一定保證咱們的安全!”熊國正立馬換了態度。

熊國正想了想繼續說道:“這樣吧,在沒查清原因之前,我先派人在院子附近把守,以免出現問題。”

“好,好,那麻煩你了。”易忠海道謝。

走出保衛科,

易忠海吐了一口唾沫,

“哼,保證我們的安全,是保證程治國那孫子的安全吧,話說的怪好聽!”

“不過,不管是因為誰,我們院裡的人算是安全了。”易忠海自言自語道,

想著利用了程治國一回,感覺像撿了一個大便宜,心裡抑制不住的喜悅。

迎面碰到垂頭喪氣的劉海中,

劉海中疑惑的問道:“你還笑的出來?”

劉海中也鬱悶的很,本來就是個“官兒迷”,這下連降兩級,

自己的“當官夢”算是沒戲了。

又想想程治國那小子,年紀輕輕,就有這麼打得成就,還總是踩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