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城北面的小巷裡,黑衣少女仍像往常一般去戲樓。

小男孩也賴著臉跟著,說是要保護她。

夕雨只是哭笑著說讓他保護好自己就行,卻讓小男孩很不服氣,一路上嚷嚷個不停。

夕雨雙手捧著碗,一邊走著一邊想,突然神情奇怪地望小男孩。

小男孩撓撓頭:“你……看我幹嘛?”

夕雨問:“我記得你去過五鳴巷,如今我寄宿在藥店,你不疑惑嗎?”

小男孩眨眨眼:“為什麼你要住在藥堂?”

夕雨無語望他,別過頭去。而小男孩撇撇嘴,也不多說話。

又走了幾步,少女眉頭一皺,匆匆走上前去。

小男孩問:“怎麼了?”

夕雨仰了仰頭,看著樓上空蕩蕩的:“這個時間雖說可能沒客人,但怎麼也不見樓裡的人,我還認為我起晚了呢。”

小男孩也張頭望望:“今天休假?戲樓還會休假?”

夕雨伸手敲了敲門,門裡傳來動靜。不一會兒,白總管開啟門。

一看到黑衣少女,白總管稍稍一愣,隨即就說道:“是夕雨姑娘啊。有些抱歉,昨天下午你離開了,沒有聽到。我是準備休假幾天,出了點……麻煩的事情……”

“啊?可……可是……”可夕雨一聽,很是著急。

白總管笑了笑:“放心,這幾日的工錢記著。”

夕雨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又與白總管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小男孩最後再看一眼屋內,便也跟上去了。

白總管望著小男孩背影,面無表情,捏起的拳頭也鬆了鬆。

轉身向屋內,腳後跟帶上門,走了幾步,過一面牆,還有兩人。

白花柳抱起雙手說道:“這次的事真和我們沒關係。”

青年男子坐在椅子上閉著眼:“我知道。”

“那你來幹什麼?咱倆好不容易有些安逸日子。”白花柳憤憤道。

白花樹向她搖了搖頭,說道:“是洛醫師知道了?”

一聽此人,白花柳又更氣:“誰讓遠氣不行,哪都能遇上他,咱特意選了離他最遠的北方,他怎麼又知道了。”

“他已經走了。”餘通默默說道。

“也是。”白花柳點了點臉,“畢竟他也只是個凡人……唉?話說回來,城東那邊,你都不擔心嗎?”

餘通皺眉,握緊了拳頭,良久,才緩緩開口:“那個少年……可以擋一下……”

“呵!”白花柳毫不客氣,“堂堂餘大仙師把自己女兒讓一個凡夫俗子來保護,你可真是個好父親。”

餘通抬頭,冷眼望她,女子卻無所畏懼地對視。

白花樹趕緊擺擺手,“餘通,那你來此是幹什麼?”

餘通緩緩開口:“借你的樓遮一下氣機,順便……拜託一件事。”

兩人沉默,也不開口。餘通只得繼續說:“過不久我要去一趟玉京城,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在,我希望你們兄妹幫我照看一下。”

白花樹間:“你去京城幹什麼?”

餘通猶豫一下:“登基大典,迎新皇入位。”

一聽此言,兩人皆是驚疑。

白花柳:“你認真的?”

餘道吐一口氣:“誰沒事拿這尋開心?”

白花樹皺眉:“真是荒唐。上位的是誰?”

餘通:“信上說叫李玄命,沒聽過,還有一個被逐的,叫李玄衣,和那個少年名字挺像的。”

白花柳聳聳肩:“你不是有兩個女兒嗎?她們的身份還管不了了……”

餘通搖頭:“你們是暗保護……我大姑娘和我一起去,洛兒……”

“行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