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下一會兒,地上流過一些水。

朱諾皺眉,其餘人則是無語。

過了一些時間,小童睜開眼,著一眼就看到女子手上拿著一件衣服,連忙依頭一看,身上卻已套上一件黃裙子。

小童指著她:“你……你競敢褻讀神靈,我……”

小女孩坐在一旁向她揮揮手,小童咽一口唾沫,腳又軟了。

朱諾提起小童,防止她又下跪,看著她一臉冷汗的樣子說道:“看你這樣子害怕,也的確是靈了。你是這方土地,亓荒?”

小童移開視線後,稍微好了些,吞吞吐吐地說著:“亓……亓荒……哦對,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朱諾將她放地上:“那怎麼如此破敗,了無香火?”

小童乾脆就坐地上了,揉了揉臉:“這其中原因太長,怕要說個幾百年吧。”

朱諾不聽多言:“長話短說。”

“是是。”小童心存畏懼,稍一停頓,便開說道:

“這座廟建了好多年了,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盡本是供著河神與土地,工地就是我。

“而不知多久以前,整個亓荒突然開始上升,這導致河水水位下降,河神夠不著了廟門檻,消失了好多好多年了。哇啊,你不知道我有多寂寞,而那天后,來供奉上香的人寥寥無幾,現在已經徹底沒了……”

說著說著就要哭了,被朱諾一眼瞪了回去,理怨看她一眼,繼續說:“我原本可還是亭亭玉立的形態,現在卻變成了這樣子,太丟臉了。嗯,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河水好像又往上漲了,他應該也能上岸了——哇啊,他看了我的樣子,怕是要笑死我!”

朱諾 皺眉:“別說沒用的。你是亓荒土地,怎麼沒跟著上去,你知道變成洞天福地了嗎?”

小童哽咽地說著:“我自然知道,可惡的臭聖人,把我的地盤搶了,卻只提城池,把我的廟也搬上去啊!”

朱諾沉默,這下算是明白了,連土地都顧不上,亓荒當年怕是遇了什麼大事,緊急封洞天的。

朱諾指著右邊那尊像:“那是你?”

小童點點頭,目光卻盯著女子,扯了扯裙子,一臉委屈。

朱諾說道:“你那件衣服溼了,我給你換了。你穿的是青兒的,記得還來。”

小童望著一邊的小女孩,連連點頭,而又疑惑問:“溼了?怎麼溼了?”

朱諾轉頭不去說話,小童撓撓頭。

小女孩笑著說:“你尿尿了。”

小童表情僵住,默默退到牆角坐下,雙手捂著臉。

然後廟子也消停了。

如小童所說,河水確實在慢慢漲高,可換一種視角來看,拿水位不變來說,卻是亓荒城在下降。

……

回到城中,此刻已是一片狼藉。

隨著一撥又一撥人走入亓蕪,整座城也越來越重,城中一些有修為的也想抵擋一二,可終是有心無力。

又一撥人匆匆走進,卻是神情大駭。

為首一人揮揮手:“找找看。”人群便四散出去。

如若不錯,這便是石錦山的人了,為首那人是五長老中最年輕的,叫做張裘,隨著同行的也有四五人,高低在中三境。

“張大人!”遠處一聲喊,男子領著眾人奔去,在廢墟里挖出老者的身體:“高師弟!”

張裘不似他人慌張,摸出一顆藥丸塞進大相師嘴裡。

不一會兒,大相師睜開眼,看見眾人,臉上滿是愧色:“張師叔,各位師兄師姐,高敬無能……”

有一人說道:“話也不能這麼講,師父說有大變動,我們才急忙趕來,哪知來得如此快。”

大相師望他:“連師兄不用如此說,是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