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走,讓少年沉默無語。

而夕雨樂得哈哈笑:“這下你也跑不了了吧,誰讓你惹惱了本姑娘。”

布衣少年卻輕笑:“心情好多了嘛。”

少女撇撇嘴,然後拉起少年:“走了走了,讓柳姐也給你化一化妝,嘿嘿。”

房間內,年輕女子望著少年窘迫的樣子,不由笑出聲,對夕雨說道:“既是作戲舞,也不用妝容。”

少女點點頭,毫不關心,反是玄衣,一臉不願。

年輕女子笑道:“你別再愁眉苦臉了,許了姑娘的話,豈有反悔之理?”

說著到一旁找尋一番,取來一柄尚有光澤的劍。

玄衣面色如常:“柳姐,方才白先生說舞刀槍,並不會只能用劍吧?”

女子輕笑:“沒有辦法呢,其他東西已有人用著了,就剩這個。”

少年轉了轉眼珠,看到牆角一個用布包起來的長棍模樣,便說著:“那個應該是槍吧,不是還有嗎?”

說著就要走去拿,可年輕女子一把攔住他:“這東西,不是你用的。”目光競有些寒意,隨即也發現,謙意說道:“這東西放了好幾年了,白先生一直不讓碰呢,想是什麼故人之物吧。”

少年又望了望那杆槍,便說:“若一定用劍,我退開就是。”

說著就要離去,可回頭一看,少女緊緊抓著手臂。

或是怕才氣比不上,夕雨雙手抱住少年右臂:“你不要走。”

玄衣:“夕雨姑娘,我不會用劍的。”

少女氣得跺腳:“讓你舞劍,又沒讓你殺人。再說刀槍與劍有什麼區別嘛,不一樣擱手裡。”

少年糾正道:“此言差矣。刀只一側,劍著兩鋒;槍如霸……”

“哎呀呀!”夕雨直接捂住耳朵,“你必須與我一起,不然你說的我就不聽。”

你只是想看我出醜吧?少年苦笑,只能忍著心緒接下來。

而黑衣少女從年輕女子手裡接過一把傘,花傘,形如綵鳳。

稍對夕雨點妝後,少年有些愣愣。而見他盯著自己,夕雨也有臉紅。

過不了一會兒,兩人便由年輕女子帶出。

眾客先一欣然,後是安靜,便嘈雜起來。

年輕女子伸手將聲音壓下去,回頭對兩人點頭,自己退出。

黑衣少女在凳子上坐下,將花傘搭在肩上,側身坐,擋著半面臉頰。

布衣少年則是呆立在原地,手上像抓著鉻鐵似的,很不自然。

臺下議論紛紛,望著少女,又指了指少年,噪聲更烈。

夕雨清了清嗓,將傘下拉:“君入平陽卻猶憂,我待幽身一葉秋……”

少年沒想到,她開口卻是這一句,不由得愣了神。

少女停了停,看著玄衣沒什麼反應,踢了踢腳踝:“上都上來了,你不動更不好意思,隨意舞幾下就行嘛。”

聽得出來,夕雨也有些不忍心了,想起自己第一次登臺。

少年側頭笑:“我沒事,夕雨姑娘再來吧!”

說著,左指一挑,劍橫飛至身前,使又用右手反握住,瞪眼,犀利劍意湧出。

眾客驚呼,受這一陣嚇,手中茶碗落在腳上,燙得差點跳起。

於是一臉氣,指著使要罵。

少年手一轉,輕拋起,左手接住,那些衝出去的劍意也湧回來,就變得柔柔溫順。

臺上黑衣少女更是一愣,後被劍意包裹,竟有莫名心安。

不怠慢,再張口,《憐君》來:

君入平陽卻猶憂,我待幽身一葉秋。

天之涯,海之角,萬里戈壁淚渺渺。

一人一界天地大,一心一劍樓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