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荒城下,還有一處陣法。

昏暗天地中,進了一眾人,大相師四處看了看:“看來還沒有人發現這裡,不愧是老祖留下的法物。”

張裘直往中心看去,臉上卻是複雜神色。

大相師問:“張師叔,可有何不對嗎?”

張裘搖了搖頭:“這倒沒有,相觀鏡乃是上位法術,我自然不會擔心。只是在想,僅僅幾日,這亓荒已是強者如雲,上三境的強者也盡數露面,咱們真能奪取那本源?”

大相師想了想,也皺眉了:“如此說來,也盡奇怪,洞天本是天天地之靈地,為何只讓我等來?強者現身是必然的,可為何不讓宗門裡那兩位來。”

張裘道:“不管是誰,都是硬搶不來的。你雖實力不濟,在宗門裡,卻除了師父,只你是最精通陣法了。亓荒起亂,我們只來護你相安,少與人起爭執。”

大相師張手領著眾人前行,路上有人出聲,指著遠處的城府:“高敬師弟,你收納瞭如此多的魂靈,卻無人知曉嗎?”

大相師也望過去,扶了扶長髯:“我僅取人一魂一魄,常人有七魂六魂,取完之後並無大礙,一些病症多發或是折壽八九年,掀不起大浪。”

那人稱歎:“如此之法,當屬精明。”

大相師點點頭:“莫要多言,這便去陣眼處。”

眾人疾行,穿過城府,幾步躍上那座小山,抬眼便看到一塊畫滿紋路的石頭。

張裘皺眉:“這就是靈縛陣的陣眼?”

大相師解釋道:“相觀鏡之法很奧妙,我才放心佈置陣眼,並無什麼隱蔽。”

張裘點點頭:“該如何使得,渡入氣便可嗎?”

大相師:“沒錯,我猜到會有比我強之人來,便多納一些魂靈,只有張師叔能遠行得。”

張裘把手放上去,運轉周天靈氣,石頭上浮現亮光,一股虛無的氣息散出,範圍之廣,越過亓荒城到土地廟前,而另一半就到玉流國附近,無聲無息。

張裘收回手:“接下來該如何?”

大相師抱了抱手:“既然連莊明師兄也來了,便窺探一下本源之靈何處吧。”

有一人站出:“我就是為此而來。”

翻手一攤,一個羅盤在手中,機構精巧,層層相疊,印著天地四象八卦六十四神之名,男子拿出一根針,點了未雀與白虎,又在“艮”字上一紮,並在六十四神上劃一圈,放手將針在中心上。

針擺搖晃晃,竟立了起來,又震動些時刻,倒向北方。

眾人皺眉:“又是北方?”

這時,本靜下來的針驀地一抖,直接被掰彎了。

那連莊明大駭,轉頭向針尖方向望去,竟是方才進入之地。

眾人不明自理,正要開口作聲。

連莊明輕喝:“不要說話。”說著手一掀,羅盤落在地上,蓋住幾人氣息,並示意眾人蹲下。

就在有人猶豫時,入口處閃動光芒,一個人影出現,眾人一瞬間就警覺起來。

來人看不清樣貌,赫然竟是韓泥。

男子皺著眉四處望,口中喃喃:“還真有這麼個地方,我就說這幾天感覺怪怪的。不過看這樣子,怕是存在時日不短了吧,這些年來不曾察覺,是何人有此本事。”

隨即望向了城府方向,臉上神情變幻了下:“如此多殘缺魂靈,竟有人在做這樣的東西。”

張裘皺眉道:“怎麼回事,他是如何發現來的?”

大相師一臉凝重:“我並未見過此人,應該是外來之人。”

張裘低聲:“我看不出他是何種境界!”

大相師有些震驚地看了他一眼,便分析道:“雖有上三境人出現,但不會進得來,所以應是什麼遮掩天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