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就潛伏在小道兩旁的樹林裡,他們算定了田小娥會再返回來。

從傍晚等到深夜,從細雨等到瓢潑大雨,也只等到遠處慢慢走來的,撐著油紙傘的一雙人。

看著不像他們的目標,他們也不打算打草驚蛇。

但那油紙傘走到他們中間,便這麼停了下來。

扔了幾個石子也不走開,於是正防備著是什麼情況。

卻見那傘下的其中一人,好像是指著他們埋伏中的其中一人。

“他,要活的。”

“是。”

此話一出,那傘下便只剩一人。

安錦晤執著傘站在中間,冷眼看著這血雨如瀑的場景。

他不必挪動半分,他所在這片一定是乾淨的,絕不會有任何一滴汙血濺到他的身上。

一炷香完,墨卿很懂他的規矩,沒有留下一點多餘的東西髒他的眼。

墨卿從屍體堆裡把安錦晤指的那人拎出來。他手腳筋都被挑斷,只能狼狽的用臉淌著泥水被拖過來。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是鴨子嘴硬。

“呵!有種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會讓你這輩子都生不如死!!”

安錦晤:“這話你已經說過一遍了。”

墨卿把他的頭抓起來,他才看清那紙傘下對他蔑視唾棄的,正是安錦晤。

“呵呵……通報說的不錯!果然是你!!

怎麼樣?!我送給你小徒弟的禮物,你喜歡嗎?哈哈哈哈哈哈!”

安錦晤緩緩蹲下,看著他那張嘴臉,覺得還是卸下來的好。

安錦晤:“那我送給你的,你應當也會喜歡。”

隨後,安錦晤順著他的臉劃出一圈痕跡。

“喲!,所謂的聖子要殘害生靈了嗎?!

你一天不出現!一天就要死上百人,上千人!

這就是聖子啊,聖子!”

安錦晤繼續無動於衷的划著血條,沒想到他們這些如同洗腦的思想工作,連魔教的人也背得朗朗上口了。

安錦晤:“既然每天都要死這麼多人,多你一個也不算什麼吧?”

說完,刀刃狠狠刮下,右半邊臉沒了。

那人疼得撕心裂肺,但墨卿給他封了穴道,再怎麼疼也不會這麼快死,只能慢慢感受著。

“啊啊啊啊!!

呵……既然我們可以挖掉她的第一隻眼,就可以再挖她的第二隻!”

呲啦一下,左半張臉沒了。

整張臉都是血肉模糊,肌肉筋條顯而易見。

他痛的連說話也模糊起來。

“逃吧!就算到了天南海北!天下人都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這輩子都別想好過!!”

安錦晤聽的耳朵都快起繭了,幾百年來,每年對他說這話的人不是上百就是上千。

安錦晤將他額頭上的皮也扒了,聽到他這話倒是提醒了他,最後一刀下去他的耳朵沒了。

他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但沒了眼皮的眼睛只能死死瞪著他。

安錦晤用刀面在他眼前晃了晃,確認了他還清醒著,隨後將田小娥失去的那隻眼挖了出來。

那人痛的只能嗚嗚作響,只能看著安錦晤在他面前把他眼珠子踩得細碎。

隨後,安警務將那把刀插在他後背上。

墨卿也懂事的給安錦晤手上的血跡擦掉,並接過雨傘。

安錦晤站起後對他說:“給你留一隻眼,一隻耳,是讓你牢牢記住我。

到時候就算下地俯了,我也會殺你千遍萬遍……”

隨後便轉身離開,讓他留在原地,慢慢感受自己生命消失的快樂……

路上安錦晤問墨卿:“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