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晤調養了十幾天醒來後,張伯朝子他們已經回去了。

問玄歸為什麼不攔著點,現在回去無非就是撞槍口上自尋死路。

而玄歸說,他們凡心未結,說是在外漂泊的海總要歸港的。走的時候還順走了他的幾幅潦草畫。

至於朝子他們則是恩情已報,說是回陸上後再替夥伴以致謝。

玄歸:“放心啦,我許諾他們會保他們平安上岸的。

而且你也可以趁此機會好好休養一下,順便再敘敘舊。”

就算可以平安上岸,以現在的勢頭他們上岸,只怕是凶多吉少。

安錦晤看著這位閆哥,心中總免不了打量。

玄歸:“於外界的事我是管不了,也不想管。於內界的事我也是順其自然。

……

你似乎總想從我這裡看到什麼,而並非是我開口敘述的。”

玄歸此時與他坐在溪谷涼亭旁,鬱鬱蔥蔥青藤翠蔓。手中緩緩倒出清茶,在慢慢品嚐飲盡,似乎剛才那句話並未出現過一般。

安錦晤近幾日與他的對話行為舉止中,總讓人很矛盾,一時感覺不會是他,但一時又感覺只會是他。

安錦晤自然而然接過他倒的茶:“何來之談。”

而他並未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念一說:“他們最近都怎麼樣?”

安錦晤:“安康。”

玄歸:“好,既然如此你也可以安心休養。”

安錦晤:“閆哥如此沉浸安樂不怕誤了事嗎。”

前書中,這位就算外面的世界亂翻天了也不願意瞄一眼的隱世高人,就因在墨卿不顧一切阻攔只為尋找傳說中的仙台島求靈藥救女主。險些在海上遇難,後與其相識,並且在最後大戰的關鍵時刻還給了墨卿不少助力,扭轉了結局。

是有著扭轉世界的力量的關鍵人物。

小河邊。

陳永強:“閆哥你看!”陳永強一個水漂飛出去七八個波,正向著閆哥炫耀呢。

而閆哥只是輕笑一聲,隨後撿起一塊石子摸索著,眼神中盡是堅定。

腿部輕輕彎曲屏息凝神,奮力丟出一漂。

結果太過用力,一下子飛到對面,砸到正在插秧的一農夫。

農夫:“誰啊?!!”

見到情況不妙,兩人連忙弓下腰,慌忙躲在草叢裡,隨後相視一笑。

完全沒有世外高人的模樣,更像是一頑皮的鄰家小哥。

在跟齊衍下棋時還耍賴了好幾回,一邊說要全力以赴絕不放水,一邊又讓齊衍再讓他一棋。齊衍手中拿著棋也盡是為難。

他的衣服與安錦晤的相差不大,都是凡間的粗布麻衣,兩邊袖子一栓緊,褲腿一挽起來就可以下地插秧。

林間古道中的一水霧涼亭下。

閆哥:“來來來,吃個糕點。你看起來也太焦慮了,你在急躁什麼?

現在的海上早就不是那麼風平浪靜了,你何不妨在此地休養幾年?”

安錦晤:“閆哥看來是知道些什麼?”

閆哥:“我本不知道的,是你的眼神告訴我的。

你想去做某件事,所以你在做著很多打算,很多很多……”

安錦晤:“若那件事,會損害你的利益呢?”

閆哥:“不會的,天地幾千年來改朝換代多少也還是那個天地,而我亦還是我……”

你不必去看我,哪怕與本身再相像那也不本身,迴歸本源未必是壞事。

日月輪轉,安錦晤他們便在仙台島安寧修閒了三四年之久。

秋日。

陳永強:“閆哥!閒著了,快來吧!”

閆哥:“我好歹也是個上千歲的老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