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冒犯。”

“更將今日此膽大妄為之徒,背後狂妄之首一舉殆盡。盡呈我南涼國師之天威,揚我聖上之君威。”

君臨一番話說盡,國師一時欣然微笑,頷首點頭,不禁地滿意點頭,向左方的下臣投去首肯。

你也樂在其中,既然君臨都在國師面前這麼放話了,又有國師催著。

今天這事,怕是不會被輕易草草揭過,反倒是可以拿來揪出這此派羽衛的背後之人的好時機。

自然,真把這事給辦好了。

那君臨的官運恐怕更是一層樓了,即使已經做到臣子的最高官職,可這受國師賞識又受器重,還事事交予他來辦。

這不就是在變相地告知朝臣們,現下的左相可不止是皇上的肱骨之臣,不止是百官之首,更是國師跟前的紅人。

這對君臨的官運,是如虎添翼了。

來日,即便是世家大族,王公貴族,都不能輕看了這位年紀輕輕,就已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相了。

這君臨如今的左相之位,與你父親昔日坐的相位,可大相徑庭了。

若是當時,你父親肯嬗變些,莫要急著表態,與楚王府的關係疏遠些。

你怎會被一道聖旨,給招入後宮為妃嬪,還徒生多重事變來,直到最後,楚王府被一道以通判敵國的罪名給問罪,楚王府上下皆被押入大獄。

唯有左澤芩公主,現在的楚世子妃,還好好的待在公主府。

其餘之人,都沒能倖免。

就連久在深宮之中,鮮有出來走動的皇貴妃娘娘,都能被牽連進去。

若不是你借國師之力,外加皇貴妃又沒有參與楚王府一案,這才將人保了下來。

如若不然,怕是今日宮裡都沒了皇貴妃這號人。

你越發想著,就越容易想到往日韓緒府在的榮光。

腦袋突然叮鈴一下,好像你遺漏了件事。

一想到韓緒府的昔日榮光,你一下便想到了你的嫁妝。

這君府,怎麼說改姓歸新府就改了,合著你母親留給你的嫁妝,也被一道給納入新府了?

可...可你父親也不是被抄家,只是被貶到地方上任。按照這規制,縱然舉家遷移,那也會把值錢的家當給一併收拾帶走,或是留給家裡其他人放著,待日後再來取。

怎麼這君府一來,你母親留給你的嫁妝,突然就沒了影。

冷眼瞥看身旁這人,不由地仔細打量她身上的衣裳,華貴的布匹綢緞,炫彩的蠶絲針線。

抬眸瞧了瞧她頭上的髮簪珠釵,金簪步搖,螺絲搖綴,瞧著便不是普通尋常官眷能用得起的。

再往下瞧,那鑲滿翠綠熒光的耳飾,依金螺絲串起而下。

那滿面胭脂,粉面點翠的額間心花,一時不細細瞧來,都很難發現,這君老夫人的一身行頭竟是域外之物。

域外之物?

你眉頭不禁一皺,這身行頭怎麼有些眼熟。

被人這麼一瞧,還是這麼直接,毫不掩飾地來,君老夫人不由地揚起嘴角,手不禁地扶了扶已固好的髮髻和裝飾。

眉眼一笑,緩緩地開口道,“青穎,可是缺什麼妝奩式樣?”

她突然開口,一下把你拉了回來。

你笑了笑,言笑晏晏地柔聲回道,“只是瞧著君老夫人這容光煥發的,一時給驚住了,這才走了神,失了禮數。”

聽到這話,君老夫人一愣半晌,完全沒想到竟能從這賤人嘴裡聽到誇讚恭維她的話來。

君老夫人隨即笑了笑,“哎,怎能這般生分,在這府裡青穎儘管敞開地來。再如何,老身也是長輩,更是你母親。天下間,哪有母親不疼愛子女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