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興師問罪來了?

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位國師,一會又瞧了眼對面的人,你一時吃瓜群眾的好奇心瞬時上線。

這鄭鋒對麥芒,勢均力敵的場面,怎能錯過。

你倒要瞧瞧,這有著盛名在外,尊崇至極,萬人之上的國師,究竟會如何處理皇帝親衛私自拿人的這種瑣事,又如何發揮這國師的馭術有方,規勸一國之相的?

反正你現在此刻也已經沒事了,青苑那邊也處理妥當,那便在這好好吃瓜看戲。

“你且回苑裡去,若有何事便來報我。”

你瞥看身後的小琪,細細叮囑。

小琪與你對視示應,微微點頭,福了福身禮後,便退了出去。

你繼續回看這兩位,南涼的大人物。

可你身旁的人,就不樂意了。

君老夫人垮著臉,滿臉寫著不行,不可,怎能欺負我兒。

眼下,只能以用膳開席為由,才能制止住了。

君老夫人首先發話,對著君臨發話制止。

“瑾兒,怎這般無禮。”

“國師屈尊駕到府,慷慨解府上燃眉之急。若不是在此,怕是今日都難免不出亂子,還不快快向國師賠禮?”

訓完君臨後,君老夫人轉而向最中間席位的國師,掀眉抬笑,禮數周到,款款大方道。

“犬子失禮之處,老身代犬子向國師賠禮,還請國師莫要介懷。”

說罷,君老夫人便拿起酒杯,對著上方的國師,微微福了福身,敬酒賠禮示意。

然坐在最中間的滄溟,仍瞧著桌席左方的君臨,眸寒意冷,沉著約見涼意的臉,未有半分緩和之意。

君老夫人一臉尬然,舉著酒杯的手,一時懸著,嘴角強硬撐著擠出一絲絲禮儀端容來。

若是讓外人瞧見了這場面,都不得不佩服,你這位’好母親‘的忍耐力和禮數周到。

愣了半晌,始終沒被搭理,君老夫人的難堪之色不免往上浮了浮。

見她這樣,你不由地想笑,想不到你這‘好母親’,君老夫人,也有吃癟的時候。

別以為她兒子是左相,就以為京里人人都供著她,敬著她,沒人敢駁了她的臉面。

想不到吧,竟還遇上被駁面子的人了。

奈何,她兒子沒人家的官職高,更沒人家的權勢大,她只能自認倒黴。

滄溟微吟半晌,偏看右桌上的她,只見她眼眸微翹,嘴角輕揚捎上,眉眼緩舒,悠閒怡然。

來了大半個日頭,終於瞧見她開懷一回了。

滄溟眸眼一瞬,抬眸微揚,隨即低眸瞥看案上已然擺好的流水宴席擺面。

沉聲道,“君老夫人,此話言之,過為尚早。”

說罷,便看向對面的君臨,輕抬微眸,眼角猶如眯成細縫的針線,直至而去。

“此事,還得君左相好好查。如此,方能‘齊家治國,平天下。’之順行。”

滄溟話盡,沉吟片刻,嘴角微撇,眸間寒意頃刻聚滿,猶如一下聚集而成的寒冰泉水要湧出般,朝著君臨直射而去。

“自然。此事,也絕非尋常小事。也可稍緩時日,待左相將來龍一一查明後,再報之也可。”

頓了頓,冷聲沉寒道,“只是,此事卻為大逆不道。是以,左相須得好生追查才是,方是南涼一國之相應擔之職。”

“若是追查中,有何不妥之處。左相,儘可告之。”

隨後,滄溟又加了這句。

坐在對面的君臨,這時臉色沉隱了片刻,轉而嘴角舒緩一揚,開眉揚笑。

放聲承言道,“有國師此言,下官定將此事追查水落石出。定叫此事一五一十,細細查明,揚我南涼君威天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