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苓歷來膽子小,又沒做過壞事,她怕最後查到孟依瀾身上會出大事兒,就想幫她收拾東西,在京正府的人還沒上門前先離開。

孟依瀾雖然心裡害怕,但仍然強自鎮定,抬起下巴道:“丁力不敢出賣我們,你出去守著,如果有京正府的人來,快些回來告訴我。”

“小姐……”松苓惶恐不安,沒經歷過這種陣仗的她此刻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孟依瀾朝她擺擺手,“快去,又不是沒有解決辦法!”

松苓出去後,孟依瀾癱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

不一會兒,她想出了法子,起身走到梳妝檯前,手忙腳亂地開始翻找臺子上的胭脂水粉,猶豫了下,便混了水珠點在身上。

京正府裡,京正府尹都不需上刑具,丁力跪在地上便道出了幕後主使。

蘇暖暖雖然有過猜想,但卻沒料到這人還真是孟依瀾。

那日她在馬場就瞧見孟依瀾了,可孟依瀾很快便丟下楚瀟然落荒而逃,估摸著是怕觸怒顧世子。還以為孟依瀾徹底消停了,豈料這麼快就又動歪心思。

這一次人證物證俱在,孟依瀾想逃門都沒有!

小半個時辰後,京正府的衙役們手拿兵刃,整齊劃一的出現在孟府門外。

孟老爺剛從京西給老友送了茶葉回來,一回家瞧見這麼大架勢,被嚇得後退了兩步。

“這、這是出什麼事兒了?”

孟老爺問向身後的小廝,可那小廝也是全然不知。

為首的衙役正言厲顏,揚聲開口:“孟老爺,貴府千金孟小姐現涉及毀壞蘇家繡坊染料案,我們要將人帶去京正府,望您行個方便。”

實際上,他們可以直接進去拿人,與孟老爺知會一聲,不過是給個面子。

孟老爺臉色一變,不敢置信地道:“這不可能!小女跟蘇家毫無瓜葛,怎麼會做這種勾當?你們聽信了誰的謠言?可有什麼證據?”

為首的衙役扯動嘴角,冷笑一聲,“人證物證皆在,孟老爺要是不信,大可以跟我們同去。”

孟老爺的臉色逐漸發白,看著衙役們直奔府門,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虧得身後的小廝眼疾手快地將他扶住,等他站穩後,急忙開口:“快、快,我們快去找依瀾。”

等孟老爺趕到時,衙役們已經堵在孟依瀾的房門口,聽到松苓發出一聲聲哭腔,氣氛陷入一片僵硬。

“松苓,依瀾她怎麼了?”孟老爺緊緊擰著眉,神色不鬱。

“老爺,小姐她從昨夜起就起了水痘,她怕您擔心,就不敢告訴您。奴婢正要為小姐去請大夫,可這些人攔在門外,不讓奴婢出去。”

“水痘?”孟老爺震驚地瞪大雙眼,也不管孟依瀾究竟做過何事,一心為她的安全著想,急忙道:“快去,快去找大夫!”

水痘可不是小病,嚴重時可危及生命,他就孟依瀾這麼一個女兒,往常可罰可罵,但事關危急,他還是關心女兒的。

松苓連忙點頭,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兩隻腳正要踏出院門,又被衙役們攔下。

為首的衙役滿臉寫著不相信,甚至強硬地說:“就算孟小姐發了水痘,我們今日也一定要將人帶走!”

孟老爺試圖為孟依瀾求情,可衙役們哪能因他們三言兩語就給予通融,這些人最是鐵面無私,剛正不阿,即便也有感染水痘的危險,也要執意奉命行事。

躺在屋裡床上的孟依瀾聽到外面的動靜,面上一陣慌亂。

這丁力竟然把她給供出來了,真是個靠不住的東西!

她妄圖用裝病矇混過去,可看外面那情形,是不想讓她做抵抗,早知道就聽信松苓的話,收拾東西先躲躲了。

孟依瀾萬般後悔,她正要起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