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蘇暖暖沒想好怎麼解釋,卻見顧淮景眼角微挑,輕笑道:“許是蘇小姐覺得淮城男子有不同於京城男子的特別之處。”

蘇暖暖氣鼓鼓的朝他瞪去,喜怒形於色,活像一隻想要咬人的小兔子。

蘇和謙聽出顧淮景話裡的解圍之意,無奈嘆氣。

這些人買都買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讓木槿把人都安置妥當,再行打算。

日傍西山,餘霞成綺。

街道上行人三三兩兩,攤販們收了攤子各自回家,一輛繁貴富麗的馬車踏著餘暉進入淮城,四角掛著純金打造的小巧鈴鐺,徐徐駛過長街,最後在聚福酒樓門口停下。

掌櫃的出來迎接,賠笑道:“真不巧,我家酒樓暫不待客,還望這位貴人移步其他酒樓,另尋住處。”

馬車上緩緩下來一位姑娘,梳著雙髻,做丫鬟的打扮,身穿淺黃色小碎花的百褶裙,臉圓個小。

“我說掌櫃,你這酒樓分明還沒客滿,為何不允許我們進來住宿?”

“這位姑娘,酒樓裡已有貴客不便打擾,請您莫要為難小的。”

丫鬟不大高興,踮著腳要往酒樓裡面看,可門口被掌櫃的擋的嚴嚴實實,她什麼都看不見。

“春枝,天色已晚,再尋住處多有不便,你給掌櫃加些銀子,讓他給我們騰幾間房。”

一道溫柔清婉的嗓音從馬車裡傳了出來,輕聲細語,抑揚動聽。

春枝居高臨下地看著掌櫃,從荷包裡掏出幾錠銀子,語氣略有不滿,“這些總夠了吧?”

掌櫃乾笑了聲,並未收下銀子,反而站直了身體,揚了揚下巴,“抱歉,酒樓暫拒外客,小姐還是去其他家看看吧。”

“你這人怎麼給臉不要!”春枝惱怒地單手掐腰,另一隻手指著掌櫃好一通叫罵。

樓下的吵鬧聲不絕於耳,木槿好奇下樓觀望,哪知卻瞧見了她這輩子最討厭的人,當即跺了跺腳,回身折返上樓。

“小姐,小姐。”木槿敲開蘇暖暖的房門,打擾了此刻正在房內認真刺繡的人。

蘇暖暖抬起頭,分神瞥了她一眼,又繼續繡起未完的香囊,語氣嬌軟,“何事?”

木槿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內心的衝動,擰著眉道:“楚三小姐來了,那個討人厭的春枝也在。”

“嗯?”蘇暖暖心神一凜,銀色的針尖險些扎進她的指腹,她恍惚了下,將針和香囊放在桌上,小臉微沉,“楚瀟然?”

木槿點點頭,眼裡閃爍過一抹厭惡,可見她是真的很不:()春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