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不知道你信不信有前世今生啊,一個叫黑雨的女人告訴我,我的前世是山本一夫,是一個島國人,而我···是他的複製人,我是我自己的爸爸,是不是很荒謬···”

剛剛小魚給司徒奮仁檢查的時候,他突然醒了過來,鼻血流了一地,嚇得珍珍花容失色,小魚陪著她趕快去找求叔和小玲了,此時教堂裡只剩下了張臨淵和司徒奮仁。

張臨淵對司徒奮仁的瞭解,還停留在那次的選美比賽上,作為節目總監的他,在幕後操縱,逼迫眾佳麗投票給夢夢,讓夢夢獲獎,意圖透過夢夢慘死的事件來炒作選美比賽,最終卻被王珍珍在頒獎典禮上當眾拆穿,最終他斷送了自己的職業生涯,黯然收場。

後來,聽小玲和珍珍說過,司徒奮仁貌似浪子回頭了,還發現了自己有治病救人的超能力,他也真真正正的去救了,結果,卻發現自己的超能力只能轉移傷害,救一個人就要害一個人,他救了很多人,但也有很多無辜的人因為他遭遇了不幸。

後來,命運似乎又跟他開了一個更大的玩笑,他的超能力來自於腦部的腫瘤,而且···他的病情已經惡化到無法治療,無法轉移的地步,也就是說,他馬上就要死了!

張臨淵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沒見過幾面的男人,只能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的故事確實很荒謬,但如果,我告訴你,我們生活的世界,其實是一部電視劇,你會不會覺得更加荒謬?”

聽了張臨淵的話,司徒奮仁沒有想象中的震驚,居然也笑著和他說道:“你的笑話很好笑,謝謝你張先生,呵呵呵!”

“如果···我告訴你,我剛剛說的不是一個笑話呢?就像你說得,你自己是自己的爸爸這件事,看似荒謬,卻是事實。”

張臨淵雖然對司徒奮仁沒有太多的情感羈絆,但這人先前不顧自己病危的身體,全力以赴的幫未來、救珍珍,那張臨淵也是願意和他交朋友的,所以,在看到他真的快死的時候,張臨淵覺得有必要讓他知道一些這個世界的真相。

司徒奮仁還是沒有顯露出任何震驚或者不可以思議的表情或者神態,這讓張臨淵有些好奇,也對這個男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感到一絲佩服。

畢竟,馬小玲和況天佑在得知這個真相的時候,可是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才得以重塑三觀的,而眼前這個司徒奮仁卻表現得特別淡定,難道,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快死了,所以一切都無所謂了嗎?

看著面帶微笑的司徒奮仁,張臨淵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你是不相信?還是覺得自己快死了,所以覺得無所謂?”

司徒奮仁輕輕的搖了搖頭,看著教堂前的聖象,慢慢的說道:“不是!我只是想到,如果,我們的生活是一部電視劇,那我的這一部分,肯定是悲劇的吧···就是不知道,我以前做了那麼多的錯事,還能不能讓觀眾感到共情,我的表演···應該爛透了吧,早點謝幕也好,就是···”

說到最後,司徒奮仁顯得更為了落寞了,眼神中滿滿的都是不捨與遺憾。

張臨淵看著看著眼前這個頹然虛弱的男人,說道:“你不怕嗎?”

司徒奮仁慘然一笑,說道:“怎麼會不怕,有誰會不怕死呢,我只是不甘,我不想就這樣死,我才剛剛遇到珍珍。”

“對不起!打擾你們了嗎?”這時,一道有禮貌的儒雅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司徒奮仁有些好奇的回頭檢視,這個聲音有點陌生。

反觀張臨淵卻是臉色大變。

門外的人說完話,並沒有等他們的回應,直接推門進來。

將臣?!他怎麼來了?

張臨淵緊張的嚥了口唾沫,手上不由得捏起了劍訣。

一身白衣的將臣緩緩的步入小教堂,他的臉上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