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來——當初在組織那會兒大家都是統一的作訓服,就算冬天也只穿著運動背心和訓練短褲進行搏擊等訓練。

所以……她對女生"性感"二字剛開始沒有太多概念但偷摸看了男生的腹肌不少。

囧……

她不是偷摸看的,她只是覺得男生腹肌的線條似乎很好看然後光明正大的盯著看了會兒,然後就被上級訓斥:墨你眼神往哪兒看呢?!給我轉回來!

什麼嘛?看見身材好的女生她也喜歡看吶!她根本沒有非分之想嘛!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心裡不服氣,但她還是乖乖的轉過了頭,可是被她看的那名男生居然走了過來讓她伸手摸摸……更嚴重的是她居然真的伸手摸了摸……

啊!當時沒覺得有什麼畢竟大家都是十六七歲的年紀,現在想起來她的臉紅的簡直可以滴血。

瞧瞧她都幹了什麼??

上級當時臉都黑了的記憶她到現在仍然感覺很明晰,後來她和那名男生都被上級罰了平板支撐半個小時。

因為剛剛訓練完上級大發慈悲減去了那五百個俯臥撐,變成了兩百五十個。

……

她仍然能記得當時的豆奶很憤怒,他提高了音調喊:

“我再重申一遍,以後誰再亂看、亂摸!就罰他/她冬天的時候穿著夏天的作訓服去戶外爬山!”

咦惹~尹墨渾身一個激靈。

其實大家平時一起練習的久了根本不會再有任何的感覺,只是那時的她和那名男生都還是初出茅廬的楞頭青所以還都有點懵懵懂懂。

其實她也不是去觸控他的面板,她想要觸控的,是他面板上的那個代表“螢”的痕跡。

白色的幾不可見的紋身,他們每一個在成為“螢”之後的試煉螢都會有。

現在想來:也許那時候的他早就已經足夠資格晉升為“螢”了,所以她想要撫摸的,也許是自己的嚮往與憧憬。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時至今日,她只記得他的腰間有代表著“螢”的紋身,卻再也記不清他的臉。

也許當時,也沒有在意吧?

那應該是他正式成為“螢”之後,最後一次與試煉螢一起訓練;在那最後一天的時光裡,他或許是想要以這種方式來激勵她所以特意走到她的面前讓她得以撫摸那個標誌的。

可是……當時的自己為什麼沒有認真的看看他的臉?認真的記下他的容顏呢?

他是誰?他去了哪裡?他的代號是什麼?

她還能再次見到他嗎?

事實上組織是禁止談戀愛的:除了超乎尋常且嚴苛的組織內部訓練和九死一生的派出任務外,成員之間的互相戀愛也會影響組織內部的執行和外部任務的執行。

成員之間相互戀愛,是對組織以及對與組織簽署了協議、或者試圖與組織簽署協議的各個國家的不負責。

所以,組織裡流傳著這樣一句話:一入循光深似海。

左手手臂上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了,似乎它總是會在這麼不合時宜的時間裡泛疼但卻又似乎是在無比清醒的提醒著她:

提醒著她務必要時時刻刻的不能忘記自己的身份,務必要時時刻刻的牢記自己的使命、不忘自己的初衷、堅定自己的信念。

從她進入組織的那一天起,她很清楚的知道她在那一天已經斬斷了所有的情絲;往後,除非她退出組織,否則她將不能喜歡組織的任何人;

更加不能喜歡組織裡任何一位守護者的守護物件,包括自己的守護物件;尤其是自己的守護物件。

“走吧!我們過去打聲招呼。”

宮尚爵的聲音拉回了凌麟的思緒,意識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