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乘雲一抬手,示意她起來。

“我想試試救浮華。”青璋直接說了自己的來意。

凌乘雲眉頭一蹙,微嘆道:“九櫻在想辦法治療華兒,他的傷勢,你也插不了手。回去替我謝謝清絕。”

青璋雙手一合拜道:“凌掌門,浮華的傷不只是表面。就算他痊癒了,他還能和以前一樣麼?萬一,他一心尋死,就算神仙下凡也是沒用。”青璋一抬頭,正對上凌乘雲那雙微閃的眼睛。

凌溯淵也抬頭望著她,淺淺一勾嘴角。

“我來,是想為浮華解一下心結,還請凌掌門成全。”

凌乘雲似是思考了一瞬,輕輕點了點頭。

見凌乘雲答應,青璋又道:“凌掌門,我還有一事。”

凌乘雲一測頭,示意她說。

青璋繼續道:“我覺得,聯姻不成雖是我和浮華錯誤在先,但這裡也一定有人佈局。所以,有些事,在未查明真相以前,還是需要您穩住局面,儲存雲師派現有的實力。”

此話一出,兩側的人都微微有了動作。

凌溯淵沒有抬頭看青璋,但他明白,她是在為自己求情。他心中湧上多種說不清的情緒,有喜有悲,有苦有甜。

沒想到的是,凌乘雲竟然沒有說什麼,對凌溯淵一揚手,示意他起來,便帶著青璋去看浮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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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簇白光從月華劍柄中隱隱泛出,隨之,一顆帶著璀璨光芒的鮫珠飛在了半空,在浮華頭頂浮懸半晌,便入了他的口中。

凌乘雲輕瞥了一眼青璋,有些事,他也不必問。

雲師派地牢,如若沒有他的應允,外派之人怎麼能進去。浮華受自己那一道天雷罰之所以沒死,是因為凌乘雲那十幾鞭的雷刑將他內部經脈困鎖住了。有誰能比他更瞭解浮華?又有誰能比他更不願浮華出事?

青璋將鮫珠灌入浮華體內便轉身走了。

蟲鳴微弱,似是吞了幾口這初秋的涼風,隱隱帶著涼意。青璋踏在雲師派的山路上,心中有些釋然。

在她攪動淨魂潭水發洩情緒時,手中閃現一道微光,她本沒心情去看,但一種及其僥倖的心裡在牽引著她的好奇心,那種感覺,如相吸的磁力,越是控制,越是拉緊。

“邪毒可有上浮”六個字,如一道力度極大的斧錘,將沉潭寒冰瞬間擊碎。青璋恍惚了片刻才逐漸清醒。隨之,喜悅,委屈,擔憂……等混雜的情緒同時將她的心包裹起來。

她顫抖著回了兩個字:“沒有”,便急速斂起了情緒,取出鮫珠灌入內力,又封入了劍柄,便走出了水魂殿……

佈局者瞭解棋子的個性,才能運籌帷幄。入局者,定要入戲才能不會被棋手看出自我清醒的破綻。真假難辨的棋局,亦是棋子與棋手的較量,也是棋子與棋子之間的配合。他們身不由己,又時刻準備掙脫。

青璋緩步走著,後面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她一提氣,月華已經幻在了手上。

因為在雲師派後山遭受過邪魂的攻擊,所以,她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她一回頭,正看到樹影下走來一人,那人沒有故作神秘,靜靜走了過來,正是凌溯淵。

青璋這才放鬆了警惕,問道:“你有事?”

凌溯淵對他一禮道:“多謝今天為我求情。”

“不必謝我,你應該謝凌掌門才對,我只是應了他的意說的那番話。”青璋淺聲道。

凌溯淵一嘆道:“明明很多人都猜到了他的意思,也沒人敢出來說你那番話。我自然是要謝謝你的。”

青璋低了低眼眉,心中替他酸楚。同門之間的寡淡薄情才是一個人孤獨的根源。凌溯淵在門派雖與浮華地位相當,但待遇卻相差甚遠。

至少,還有人願意巴結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