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陶蒲率先發現了整理揹簍的夏有米。

他這聲呼喚清脆開朗,跟以往的拘謹差別巨大。

“欸!小蒲。”

“酈老師!”夏有米表露驚訝,等著他們自己解釋緣由。

“夏同志,下午好。”酈陘大方依舊,他抬了抬眼鏡框,對夏有米解釋道:“小蒲傷了腿,我送他回家。”

“去檢查了嗎?”夏有米想伸手瞧瞧。

“老師帶我去了,沒事的。”陶蒲收回腿,臉上滿是羞澀之意。

看樣子,這個傷還有點不大光彩啊。

她哪裡知道是陶蒲跨年齡以一敵三,還讓對方統統負傷。要不是酈陘已經對那幾個高年級進行了教育。指出是他們的錯誤,報給公安得被抓,夏有米隔天絕對會被對方家長圍攻。

另外,陶蒲下手有點精髓,一般人還瞧不出大礙來,只當他們高年級欺負了人心虛鬧脾氣呢。

“你吃虧了?”夏有米反問。

“沒,沒有。”陶蒲有些痛快的意味,但又不好意思開口解釋。他求助的目光投向酈陘。

酈老師無奈嘆氣。

“沒吃虧,別人都傷得不輕,小蒲,是自己打贏了沒注意腳下,摔的。”

“......”

夏有米雙眼盛滿了無語,但還是指點道:“下回要注意姿態,別說自己摔的,還顯著你了。”

說完,在兩人齊刷刷受教的目光中,背起揹簍,準備回去。

“夏同志,給我背吧,反正是順路。”酈陘扶住車子就要接過揹簍。夏有米也不客氣,將最脆弱的一缽取出來抱著,就把簍子套在對方的背上。

酈陘穩了穩身子,再次跨上腳踏車。

陶蒲笑嘻嘻地跟夏有米揮手示意他們走在前面,這一刻,他感到溫馨和幸福。

車與人相距不遠,始終能互相看見。

但也不近,瞧不真切表情。

......

夏有米跨進家門的時候,陶蒲已經坐在板凳上生起了火。

酈陘正欣賞著院子裡的花花草草,見她進門,顯得興致頗高。

“夏同志,你這花園可不一般。錯落有致,頗有美感,植物雖然多但不雜亂,也沒有相剋的植株。”

這就誇到點子上了,如果不是對植物學有一定研究,絕對瞧不出這裡面的心思。

最多以為只是細心。

“酈老師過獎,從小的一點興趣愛好。”夏有米謙虛又客氣。

“留下來吃個便飯吧,還要多感謝您對小鋪的關照。”

“哈哈,跟這小子投緣,我就不客氣了。”酈陘答應得很快。

顯得只是客套一下的夏有米很呆。

“好嘞!您有什麼忌口不?吃辣不?”

“吃辣的,我就是本地胃。”

“要得。”夏有米順手從院中摘了幾根無敵辣的辣椒。

這個品種可算有人能消耗了。

她和陶蒲都吃不慣。

啪——

隨著夏有米利落的菜刀這麼一拍,嗆人的辣味直躥整個院落。

酈陘咳得雙頰通紅。

仔細一看,她們一大一小,早就堵了團棉花在鼻間。

完了,還沒吃就開始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