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慢慢說。”許肆的鎮定讓白虹也放鬆下來,這才道出原委。

“誠王妃在回墨香書院的路上遭遇了刺殺,屬下趕到時她正好掉落懸崖……”

白虹這邊剛說完事情經過,侯府老管家便領了大理寺推官柳丁進來。

許肆一見他便知事情果然朝著他的猜測發展了。

“可是墨香書院的女夫子去大理寺報案了?”

“大人怎麼知道?”柳丁疑惑的臉上滿是崇拜,繼而又有些為難的看向江晚。

“大小姐,你如今是嫌疑人。”

江晚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道,“走吧,去大理寺!”

大理寺門口已經圍滿了人!

上次鍾家翻案,大理寺沒有開堂審案,而是去了御前,這讓很多等著看熱鬧的百姓頗為失望。

今日總算又有了大案子,他們怎能不激動。

“什麼案子,快說說,怎麼圍了這麼多人?”

“才來的吧,誠王妃你可知道?不知道啊,那她另一個身份你肯定聽說過……”

“你就別賣關子了,說重點!”

“嘿,你還不耐煩了!罷了罷了,告訴你,誠王妃便是墨香書院的山長!”

“唐山長啊,知道知道,她如何了,又把哪個小娘子罵得上吊了嗎?”

“嘿,這話可不能亂說,來報案的是墨香書院的夫子,也是唐山長的弟子,說是唐山長回書院路上遭遇了刺殺!”

“什麼,如何了,死了沒有?”

“還不知道呢,許大人怎麼還沒來?”

“天都快黑了,不會等到明日再來吧?”

“來了來了,許大人來了!”

許肆一身緋色官袍坐於高堂上,下面跪著墨香書院的女夫子。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民婦是墨香書院的女夫子,也是唐山長的弟子。我要狀告定遠侯府江晚殺我恩師!”

嚯!這熱鬧沒白來!被害者和害人者都是大盛朝數一數二的奇女子!

“你是說江晚殺了你恩師誠王妃?可有證據?”

“是我親眼所見……”女夫子詳細講了今日在韓家發生的衝突,以及她們回書院路上遇到的刺殺。

聽完她的講述,不僅許肆皺了眉頭,連圍觀的百姓也覺荒唐!

“隨便一個刺客說是大小姐派來的,你便認定是江家大小姐,是不是太想當然了!”

“對啊,你覺得江家大小姐是為報復,這話便說明你們去韓家是為毀她名聲的吧!”

“對啊,去年一個小姑娘就因為質疑她只收權貴之家的女學生,她便說人傢什麼善妒不堪為婦,害的小姑娘被退了親手上吊死了,如今又想給江小姐安上什麼罪名呢?”

“該不會是說什麼女子不該上戰場,就該乖乖被養在後院這樣的屁話吧?”

說話的是些市井大媽,她們最看不慣誠王妃那副高高在上,給女子鑄就一身枷鎖的古板虛偽樣!

這樣的境況是女夫子沒有想到的,山長的名宣告明那麼響亮,為何她遇害了,這些螻蟻沒有同情反倒落井下石?

她跪在地上如坐針氈,本就悲痛的心情越發難過了。

“大人……山上與人無冤無仇,只今日與江晚發生了口角,那刺客口中的大小姐不是她還會是誰?求大人做主!”

這時候得知訊息的墨香書院一眾師生也都趕來了,紛紛湧進大堂跪在女夫子身邊,群情激憤,鬧著大理寺給一個公道。

“唐山長不僅是墨香書院山長,更是當今聖上的叔母,是誠王妃,大理寺若是不能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只能進宮告御狀了!”

“聽聞許大人與江晚私交甚篤,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