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點驚恐的站在房門口。

柴泊秋今早難得回屋來取點東西,一進門,看四下皆無人正覺奇怪,結果進到裡屋,就見到了一個背板子寬闊的丫頭,正一手摟郭氏,一手端著個大海碗。

而後兩唇相嘬,畫面簡直辣眼睛!

“夫,夫君?!”

五顏六色的郭梅娘扭頭看見柴泊秋,都呆住了,愣愣道,“夫君你怎麼回來了?”

“我不該回來?”柴泊秋深吸一口氣,扶住門框連連後退道,“那,我告辭了?”

“夫君!!!

夫君你聽我解釋啊夫君!夫君,你別走啊咳咳咳阿嚏——”

……

午後,貴利家的叫兩個粗使婆子擔在竹床上急匆匆抬進了滴翠苑。

這一路顛簸加吹風,人到時氣息都微弱了。

但郭梅娘不管。

她扒住床邊沿,探出了她那顆幽怨棒棒糖大腦袋,臨空眯縫著一雙腫眼,緊盯住了被擱在地上的貴利家的。

“別浸泡……是,是說給老爺補身的湯裡的藥材?”貴利家的聲如蚊吶,細小到令人懷疑她下一刻就要嚥氣。

“那臘藕可處置了?她好歹是個二等……知道許多我們的……事……”

郭梅娘不吭氣,沉默片刻,突然道:“為何捱打的不是你?咳咳!你那時在哪裡呢?”

“……太太,奴婢都這模樣了,那時奴婢早暈了,如何知道?”

又一陣沉默。

郭梅娘仰躺回床榻,想想受創的容顏,想想離去的愛郎,想想那糟心的丫頭,最終……

“那,信物的事怎麼辦?咳咳,沒有貼身物件,嫂子那邊如何過定?”

貴利家的也不知是睡過去了,還是純粹無語,沒吱聲。

片刻,郭梅娘又探出了大腦袋,恨恨道:“不然等那死丫頭出門,你咳咳你再去!”

貴利家的:“……”

貴利都要喪偶了啊,還去?!

“說話呀?!”

郭梅娘暴躁的抬手一拂,打翻了茶壺,一道冷茶滋溜溜順著床頭杌子,直澆了貴利家的滿臉。

“阿……阿嚏!太太,奴婢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

“太太您忘了嗎,不久前你為賠禮咳咳,送了大姑娘兩塊花鳥紋和田玉佩的?那玉料還有剩,或是相似的?”

“對!咳咳對對對,那玉料還有的!就在後頭……”

“裝擺件的箱籠裡?”

貴利家的無奈道。

“是,好,你明日就給嫂嫂送去,說明雕刻的師傅和鋪子是哪個,儘快將此事辦妥咳咳咳……”郭梅娘任性的要求著。

貴利家的只得一一應下,哪怕周身惡寒,不住發抖。

又是沉默許久,貴利家有氣無力道:“那老爺那裡……”

“……”

柴泊秋那裡,這次的誤會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