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奉御夫人是師兄妹關係,無兒無女正是因此來的,所以……”

“噢……”

柴善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是把綠老頭的一生之敵給弄來了啊……

……

……

隔天清早。

柴善嘉出房門時,凌小八已經蹲在她門前簷頭下,一手端著碗荷葉粥,一手拈著個糖漬青梅,吃得津津有味了。

這都什麼食譜……

柴善嘉打著哈欠走過去,又頓足回看,看她的……耳垂。

好傢伙!

這治得……怎麼還有個留置小辮兒呢?

凌小八的耳垂是這麼個情況。

昨天后來沒多會兒,大夫就回頭了。經仔細檢查,那大夫覺得這都不像中了毒,即便是有,也因為瞬間穿過,留下的毒素極輕微。

主要是那會兒,離開她被動扎耳朵眼都過去一個多時辰了。

大夫到的時候,孩子正啃糖果子,吃得香甜無比。

耳朵是有點腫,但是影響不大。

慎重起見,大夫還是給她弄了點藥抹上,包紮了。

但耳垂這個位置就有點寸。

於是,就是現在這樣……

她人蹲著呼嚕嚕喝粥,耳朵的上緣跨欄飄了條細棉繩。

原本這底下跟鞦韆似的套著繃帶的。

這會兒繃帶睡掉了。

獨留一根留置繩。

底下的耳垂抹過紫花地丁之類的藥,黃綠黃綠的。

“……腫麼呢?”凌小八見柴善嘉一直盯著她瞧,嘴裡含著粥,口齒不清的問。

“沒怎麼,挺好的,吃吧。”

“嗷!”

……

小八這……是不是還得給她找個人,把另一邊耳洞給紮了呀?

這刺客真的是……

又貼心又不貼心的。

誰給做的崗前培訓,給人戳個單邊耳洞什麼意思啊?

柴善嘉一邊亂七八糟的想著,一邊往前走。

外頭似乎真有車馬到了,整好去聽聽霍十二那腿是怎麼個事……

到了霍十二的住處,她也矜持,沒往看診的內室裡去。

昨天那小毯子塞的……

叫人心寒!

結果,她到了沒一會兒,門簾子一掀,出來個瘦高瘦高的老頭,身板挺括,臉長得跟太白金星似的,慈眉善目。

見到柴善嘉,人第一個動作就是倒轉回去,低聲問童兒拿藥箱。

而後,從裡挑揀一番,拈出個玉色錦緞荷包道:“這是一點子陳皮梅乾,內子親手製的,能理氣健脾。”

頓了頓,他又看了柴善嘉一眼,道:“小姑娘很該好生調理一番。

晚點制一些八珍糕吧。”

這後面一句,是跟身後的小童說的。

那小童斜跨著個藥箱,費勁巴拉的邁過門檻走出來。也跟著仰起頭,一派天真的看了柴善嘉一眼,旋即脆生生應道:“是,師父。”

柴善嘉全程也沒說話,沒說自己姓甚名誰,哪兒痛哪兒不順暢。

捏著荷包,望著車馬勞頓已然走出很遠的師徒倆,她隱約覺得哪裡不太對……

八珍糕是補什麼的?

別是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