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匕首吹毛斷髮。”

柴善嘉:“嗯?”

少年:“最適合割肉。”

柴善嘉忍了忍,語氣微妙道:“我不是來學佛的。”

少年:“什麼?”

“這裡是女學,早改建了,不是庵堂了。”柴善嘉耐著性子試圖解釋。

“我知道啊。”少年一邊說,一邊晃了晃猶懸在半空的手,看樣子是這動作消耗到他僅有的體能了,舉著嫌累。

柴善嘉無奈:“不學佛,所以不割肉,不養鳥,婉拒了哈。”

少年:“……”

面前這位泡發仙人看起來不但喪喪的、病歪歪的,還累累的。

且,他明顯擁有著一套十分自洽,旁人輕易無法理解的邏輯。

說得直白點,活像會傳染似的。

他垂低了眼睛,認真的看著柴善嘉,看了一會兒,眼睛紅了。而後,極力保持優雅的淺淺打了個哈欠。

也不知具體怎麼想的,可能就單純遞匕首,對面不接,感覺累了。

少年抬起手臂,活像賜福一般,把那柄匕首連帶著刀鞘一起,水靈靈的在主僕三人注視下,插進了女童稀薄發黃的,髮量感人的雙環髻頂。

柴善嘉:“!”

豆花、棗:“……”

貌美少年終於滿意,揮了揮手轉身就走。

走出一段,還極灑脫的於風中留下一句。

“不謝。”

柴善嘉向來是個知恩猛報,當場湧泉的人。

於是,眼看少年一甩裘衣,姿態瀟灑的捧著手爐就要揚長而去。

她突然揚聲道:“這位朋友,還去護城河裡泡湯呢?”

少年腳步一頓,不明所以的轉身。

腦袋插著把匕首的女童皮笑肉不笑道:“別去了,整個南都的夜香怕都往玉帶河裡倒,肥力太強,我怕你撐著!”

少年喪喪的表情猛的一僵。

而後是驚天動地的“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