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您真是活菩薩啊!”何老顫抖著雙手捧著瓷瓶,渾濁的老眼中竟泛起淚光。

“這藥,這藥簡直是神蹟!老朽行醫數十年,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藥丸!您,您一定是藥王福生大帝轉世!”說著,何老竟要跪下叩拜。

陳浪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何老,“何老使不得!不過是些尋常藥丸罷了,您不必如此。”

他頓了頓,又道,“我這裡還有些醫書,回頭整理一下給您送來,或許對您有所幫助。”

何老聞言,先是一喜,隨即又面露憂色:

“陳先生,這…這醫書珍貴,您如此慷慨,老朽感激不盡。”

陳浪擺擺手,語氣輕鬆:“何老不必擔心,這些都是些尋常醫書,算不得什麼珍貴之物。”

何老心中感激,小心翼翼地將瓷瓶揣入懷中,像是捧著稀世珍寶。

“陳先生大恩大德,老朽沒齒難忘!老朽這就帶著學徒前往胡新村,救治那些飽受病痛折磨的村民!”

“我讓丁武護送您去吧。”陳浪說道。

“不必不必,老朽這把老骨頭還硬朗著呢!不敢勞煩陳先生和丁壯士。”

何老謝絕了陳浪的好意,帶著學徒匆匆離去。

陳浪目送何老離開後,丁武上前一步,抱拳彙報:

“大人,鄉民們服用藥丸後,效果顯著,目前已無一人再喊腹痛。”

陳浪點點頭,正欲轉身離去,身後傳來陸寶欲言又止的聲音:“大人,關於民兵團失職一事…”

陳浪眼神一凜,寒光乍現。“說。”他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陸寶見狀,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屬下已查明,此次外鄉人騷亂,民兵團失職嚴重。正團長翫忽職守,未能及時下令解決事端,其餘成員亦疏於職守,甚至有藉此機會斂財者。”

陳浪冷笑一聲:“哦?斂財?看來這白鹿鄉的蛀蟲還真不少。”

他踱步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傳令下去,正團長革去官職由副團長頂上,其餘失職人員,撤職查辦,沒收家畜,趕出白鹿鄉,永世不得踏入白鹿鄉半步!情節嚴重者,三年內不得考入民兵團!”

此令一出,全場譁然。

眾人皆知陳浪治下嚴苛,卻沒想到會如此雷厲風行。

丁武和陸寶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之色。

“大人,這…這處罰是否過重了些?”

陸寶猶豫著開口,畢竟這些人都曾是白鹿鄉的守衛,如今這般處置,未免有些……

“過重?”陳浪語氣驟然提高,“若非他們失職,那些外鄉人何敢於此?

百姓何至於受苦?他們的翫忽職守,置百姓生死於不顧,如此行徑,豈能輕饒?!”

他頓了頓,語氣稍緩,卻更添威嚴:

“將沒收的家畜重新分配給那些願意加入民兵團,保衛鄉民的熱血男兒。我白鹿鄉,不需要尸位素餐的廢物!”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鄉民們紛紛叫好,對陳浪的決策表示擁護。

他們飽受瘟疫折磨,如今見陳浪如此果決地懲治失職者,心中積壓的怨氣一掃而空,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陳浪看著歡呼雀躍的鄉民,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轉頭看向丁武,語氣平靜:“去,將我的命令傳達給馮君。”

丁武領命,快馬加鞭趕往馮君的住處。

彼時,馮君正整理自己略顯凌亂的衣冠,想著該如何向陳浪解釋民兵團的失職。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寧靜。

馮君心中一凜,隱隱感到不妙。

丁武風塵僕僕地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