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們家。”

兩家離得近,鬧了矛盾,一出門碰上,看對方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時間一長,鬧心。

“青生。”她又翻身面向他,“家裡的錢是不是隻剩十幾兩了。”

她去鎮上求學拿走了十二兩,應該只剩十二三兩左右。

裴青生想了想:“十三兩多,沒細數,可是要用到錢,明天我拿給你。”

“不用,本來家裡錢就不多,我一下子用了十幾兩,剩餘的錢不能再用了,得留著應急。”

她現在在學習期間,一分錢不賺,只能靠他抄書。

拿回來的絡子也是他在打,託人去鎮上交了貨後,沒見他讓人帶回,應該是想以抄書為主,畢竟比打絡子賺錢。

裴青生握緊她的手:“我們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你總是把錢分的那麼開,我不喜歡。”

“你只管在鎮上安心學,我能抄書賺錢,天冷,抄得慢了些,等暖和了,我多抄點,家裡你別擔心。”

謝茯拉過他的手到自己被窩,親吻著他的手指:“我沒那個意思,手裡有錢心裡不慌,如今家裡你一個人賺錢,大冷天抄書,凍得手指發紅,我心疼你。”

“還人情的事,等以後咱們賺了錢再說,現在手裡的錢好好存著。”

人情是沒法徹底還清的,但要是不做點什麼,心裡總覺得虧欠。

送點東西過去,人家也知道你記著他們的恩情,更能堵住有些人的嘴。

“娘子。”裴青生拉過她的手,學著她,在每根手指骨節處落下一吻,柔聲道,“有你在我身邊,比什麼都好。”

鼻尖貼著她的手背,滿足地閉上眼睛。

他不是一個怕苦怕累的人,他想讓她過上好日子。

忽然,他感覺到被子上方被搭了東西,沉重感落下,緊接著被子被掀開。

謝茯將自己的被子蓋在他的被子上,掀開被窩擠進去,兩人頭悶在被窩,捧著他的臉,狠狠親了一口。

“我家青生最好了,又乖又聽話。”

裴青生將額頭貼向她,雙手包裹著她的手,放在心口處,笑意在嘴角蔓延開。

末了,輕輕蹭了蹭,饜足地閉上眼睛。

他像一隻慵懶的貓兒,趴在主人的腳邊,豎著尾巴,時不時蹭一下主人的腿。

這一夜,兩人睡在一個被窩,相互依偎。

第二日一早。

謝茯被從窗戶透進來的陽光刺醒,她背對著,躺在他的懷裡。

身後的人把臉埋在她的後頸窩,撥出的熱氣噴灑在面板上,激起一陣陣輕微的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