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不了多少,不費啥事。”

說著往外走,腳步比來時走得很慢。

謝茯放下砍刀,跟著往外走:“趙嬸,太爺要是問起來,您就說是我夫君的意思,家家賺錢不容易,我們不能一直白吃白喝不是。”

“您別擔心,勞煩您和其她嬸子說一聲,我就不一家家去了,得把牆砌好,改日空了,去嬸子家串門。”

“成,嬸子給你走一趟。”趙香蘭不再說些推辭的話,“嬸子回了。”

“嬸子慢走。”

揮了揮手,關上門,轉身進院子忙活。

趁天沒黑,趕緊把牆砌好。

轉頭看一眼臥房的窗戶,說道:“趙嬸的意思,往後應該不會再送飯過來,你快吃吧。”

“嗯。”

裴青生照例留了一個饅頭,菜吃了幾口,肉一點沒碰。

謝茯抽空走到窗戶邊,往裡看了一眼:“吃肉了沒?”

他搖頭。

想起他說牢裡的人吃老鼠肉,不能燒火煮食,一定是生吃。

“那多吃點菜,明天我做飯給你吃,不過只能吃野菜,野菜炒出來也挺好吃的。”

裴青生將空碗放在桌子上,他吃飯很快。

在牢裡,吃飯有規定,晚了,他們不會管你飯有沒有吃完,有沒有吃飽,直接把碗收走。

“我不挑食。”

再難吃的飯菜他都吃過,和餿掉的飯菜相比,野菜很美味。

謝茯彎起嘴角:“那你看書,我去忙了。”

院外東邊是菜地,長滿了雜草,還能找到一些野菜。

這兩天一直以打絡子為主,地裡的活沒去幹。

裴山端著熬好的藥,在門口敲門。

“來了。”

謝茯站在板凳上,還有幾塊磚就能砌完。

聽到敲門聲,連忙過去開啟門。

“裴山大哥。”

他點了點頭,端著藥碗往院裡走,見院牆快砌好,眼底閃過驚訝:“你在砌牆?”

“對。”這不很明顯嗎。

“里正讓我來給你家砌牆,這兩天我有點忙,沒及時過來,你要是著急,怎麼不去我家叫。”

裴山心裡有些不舒服,他又不是故意不來給他們家幫忙,是真有點事耽擱了。

謝茯聽出他誤會了,解釋道:“這點小事我自己來就行,不能老是找你們幫忙,耽擱你們的時間。”

他也沒來說一聲,哪知道他是不想來幫忙,還是有事來不了。

昨天在村子裡見到他,不像是忙得抽不開身的樣子。

王紅月來和她說了送飯的事,便想著,家裡的事能自己幹還是自己幹,雖然太爺發話了,但他們應該都是礙著太爺的面子,才不得不答應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