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之前還……

月公子和雪公子這時喂完了藥,一同放下藥碗走了過來。

“是不是太苦了?”雪公子問道。

“不會。”師姐哪裡是這麼矯情的人。

宮遠徵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端起碗聞了聞剩餘的湯藥,隨即又不解地放下,沒有問題啊?師姐為什麼要吐出來?

“出什麼事了?”剛踏進醫館的宮尚角一眼就看到了圍在病床前的幾人,快走幾步到了宮遠徵身邊,這才發現病床上的人是黎靖瑤“她怎麼了?”

“哥,你來了。”宮遠徵見到宮尚角眼睛亮了亮,然後又沉聲道“她把藥全都吐出來了,而且像是自己有意識吐的。”

說著又演示了一遍,這次乾脆灌都灌不進去了。

“能等她醒來再喝嗎?”宮尚角看著黎靖瑤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問道。

“還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總不能一直不喝吧。”宮遠徵搖了搖頭。

“我在書中曾看過類似的記載,心防極重之人,確實會出現這種情況。”月公子有些遲疑地開口,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會有這麼重的心防嗎?

“那之前在長老院怎麼說?”

“之前黎姑娘傷得太重,幾乎已經完全沒有意識了,所以我們才能將藥灌下去。”月公子分析道“現在黎姑娘緩過了一口氣,有些意識但又不甚清醒,所以才會把藥全都吐出來。”

“那現在怎麼辦?”醫館躺著的四個人裡,就她傷得最重,現在還喂不進去藥。

“哎!”最單純的雪公子像是想到什麼,突然說道“話本子裡是有這樣的橋段的,她不是執刃選的新娘嗎?把執刃叫過來給她喂藥可以嗎?”

“不要了吧。”月公子的視線滑向宮尚角,不著痕跡地退了退“這樣感覺不太好。”

“你都在看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宮遠徵冷冷地看向他。

“我……我就是提個建議……”雪公子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把自己縮到了雪重子身後不出聲了。

“遠徵弟弟,你再去煎一碗藥來。”宮尚角收回之前看向雪公子的眼神,朝宮遠徵說道。

“啊?”宮遠徵有些傻眼。

“怎麼了?”

“沒事,哥,我這就去。”宮遠徵立刻轉身去了藥殿,就是腳下步子有些亂。

宮遠徵離開後,室內剎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躺在對面病床上,想起黎靖瑤是宮子羽新娘的宮喚羽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