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到還沒寫前世攝政王和公主的故事,心有不甘。繼續回來碼字!)

人海中的那張臉,過於冶豔,但凡見過一眼,便叫人終身難忘。便是梁仲言也不例外,因著這一眼,腦海中塵封已久的記憶緩緩甦醒過來。

一切,還要回到很久很久以前……

那一年他四歲,第一次見到這個傳說中不世出的赫連家主,初見便驚為天人。

也是從他口中得知,原來自己的師父竟是聞名天下的國師袁天干。

他自出生時,便先天不足,孱弱多病,爹孃尋了多少名醫術士,給他吃了多少稀有藥材,那體弱之症都不見好。

連佛古寺的主持見過他之後,都搖著頭嘆息,斷言他福緣淺薄,命數有限,能活的年頭屈指可數。

他年紀雖小,卻早早明白許多事,然並不強求許多,反倒勸著他爹孃再生一個弟弟妹妹。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遇到了他師父袁天干,自此,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途!

彼時的袁天干,如酒鬼般醉倒在雪地裡不省人事。任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個滿臉鬍渣的邋遢酒鬼,竟是名震整個大寧王朝四百餘年的無雙國師。

當時他也不過心憐他臥雪而眠,便將身上的暖裘解下來蓋在他身上,就這樣守著他守了一個下午,直到眉毛都凍得結冰了。

等到袁天干懶洋洋醒來,見他一小奶娃蹲在一邊,凍得一動不動,旋即將身上的暖裘一把撿起,隨意扔了過來,譏笑道:

“你這小鬼,自己都快凍死了,還把衣服給別人蓋,是不是傻了!”

他伸了伸僵硬的小胳膊,費力地撿起暖裘,見袁天干沒事,方吸了吸凍得紅彤彤的鼻子,嗡聲道:“你無事便好!”

說完他便起身準備離去,怎料袁天干瞅了他一眼,旋即一把抓住他手腕,只稍稍把了一下脈,便面露詫異。

看到袁天干那一臉複雜的表情,他便知對方也懂些醫術,可就算懂些醫術又如何,他的病,無人能治!

他不動聲色地抽回了手腕,沉思一瞬方道:“大叔,為人當愛惜身體,我自小身患不治之症,方知身體最是重要!沒有一副好身體,萬事不成!”

這些話,都是他的肺腑之言,若這世間,能有一人聽進去,也是他的福報!

豈料袁天干聽完他的話,臉上不由浮現一絲苦笑:

“你這小奶娃,如此年紀,便念頭通達,枉我活了這許多年,竟還不如你!”

他回去後,便大病了一場。只是蹊蹺的是,先天體弱之症,隨後竟慢慢好轉了起來。

幾個月後,他跟爹孃來佛古寺還願,夜半時,卻無意撞見一個不一樣的袁天干,即便那時的袁天干衣飾整潔,手持長劍,渾身散發著凜然正氣。

可他梁仲言向自小過目不忘,一眼便認出了這人,就是那日臥雪而眠,鬍子拉碴的邋遢酒鬼。

他親眼見著他,一人對陣數十名黑衣人,長劍一出,瞬如閃電,頃刻間所有黑衣人一一斃命。

與此同時,袁天干也發現了他,非但沒有殺他滅口,反倒一邊擦拭著著劍刃上的血跡,一邊笑著看向他。

他自知藏不住,便坦坦蕩蕩站了出來。

“好個小奶娃,臨危不懼,甚合我心!你瞧我手中這長劍如何,若是喜歡,便送與你!”

他雖年紀小,可家中富裕,自是見識不俗!那長劍寒光撲閃,剛剛一揮之間,氣勢如虹,數十名黑衣人因此斃命,他自然知道是把好劍!

可畢竟血染亡魂過多,佛門重地,他終究不忍!

他試探地問道:“這劍固然好劍,可若沒有好的劍法,斷然使不出這般威力!我不要劍,大叔你可以教我劍法嗎?”

袁天干聞言,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