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虧是我看中的,小傢伙果然識貨!可若要學我的劍法,須得先拜我為師!”

從那以後,他便央求爹孃以祈福為名,寄居在佛古寺,夜夜跟著袁天干學劍。

只是後面追殺袁天干的黑衣人越來越多了,有時一夜竟高達百來人,且身手越發不俗。

“小阿言,明晚不必過來,你待在寺內自己練劍吧!切記,莫要隨意外出走動!”教完最後一招,袁天干便囑咐了這麼一句。

梁仲言猜到是師父的仇家再度尋上門,所以聽話地第二天哪也沒去,可即便這樣,他還是被數名黑衣人找來拎了過去。

懸崖之巔,雲霧繚繞,棋局鋪展,一灰一紫兩道身影相對而坐,沉浸式對弈。

梁仲言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禁有些詫異,師父說日日來尋他命的,是他此生的宿敵,可為何,兩人竟如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

他就這樣被黑衣人拎著,也不出聲,只看著師父同那紫袍男子對弈了一局又一局。

許久,方見那紫袍男子手執黑子,一子落,即定錘,隨後慵懶地換了個坐姿,磁極的聲音在天地間響起,彷彿悠遠的琴音一般悅耳:

“此局真乃酣暢!看來這世間,也唯有師叔,堪為對手!”

師父袁天干聞言,則抬了眼瞼看來對面,聲音中透出一股攝人的壓迫感:“赫連,你我之間的恩怨,何必殃及旁人,放了這孩子!”

聽到此處,紫袍男子似是如夢初醒一般,轉頭看過來,一雙狹長的眼眸細細打量著被下屬拎著的那小小的他。

他毫不畏懼地迎上那紫袍男子的目光,極致冶豔的一張臉,美得天地失色,讓他一瞬也晃了神。

“我竟不知,師叔也會收徒!這還真是四百年來,頭一回稀罕事!不過這小徒弟,確實生得甚是可愛!”

紫袍男子越看越滿意,隨即微微勾手,小小的他便被拎了過來,一雙大手按上他全身骨骼。

但見下一刻,那狹長眼眸迸出一抹寒光,只聽得咔嚓一聲,他全身的骨骼彷彿斷裂了一般,瞬間痛楚便自四肢百骸席捲而來。

那紫袍男子卻見怪不怪般置之一哂:“不愧是師叔看上的人,果然根骨清奇,乃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

就在他痛得以為要死了,一枚白子倏然襲來,直接穿透了拎著他的黑衣人額心。黑衣人應聲而倒,他師父一個揮袖間,便將他捲到了懷裡。

“玩夠了沒有赫連,他只是一個孩子!”他師父冷聲道,旋即一個推掌,已將他所有骨骼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