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陽不忍直視,匆匆離開了長生殿。

他一走,謝流淵便再也沒了顧慮,一會兒說自己頭暈,一會兒說自己手疼,一會兒說自己看不清東西。

即便如此,他仍做出一副要出去練劍的模樣。

在商清時的再三勒令下,他才終於消停,安安靜靜地躺在主殿的床上,捧著那本《霸道劍修愛上我》,津津有味地看著。

書從楓葉居帶出來,經歷如此多的變故,變得又舊又破,有些字跡模糊不清,謝流淵便向商清時請教。

讀到某一處,謝流淵不太贊同書裡的話,眉頭皺了皺:“這上面說,恨比愛更長久,想要一個人永遠地記住自己,就要先讓他感受到恨。這句話,一點也不好。”

商清時很想告訴他,這只是個話本而已,用不著如此在意。

然而沒等他開口,謝流淵已經抬起那雙黑沉沉的眼眸,很認真地說道:“如果換做是我,我只想讓師尊得到我全部的愛,哪怕以後忘記我也沒關係。”

他的聲線一貫好聽。

如清泉緩緩流淌過山澗,融化了冬日的積雪。

“傻瓜。”商清時的語氣一軟再軟,最後變得黏糊糊的,幾乎像是在同他耳鬢廝磨:“我不會忘記你的。”

謝流淵沒再說什麼,而是眼巴巴湊了過去,撩開商清時的長髮,親吻他通紅的耳尖臉頰,以及那截細膩漂亮的脖頸。

他好像很:()誰家爐鼎師尊被孽徒抱在懷裡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