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商清時壓根兒就不打算搭理他,身影直奔謝流淵而去。

將人扶起來,關切道:“你沒受傷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的左手好痛……”謝流淵委屈巴巴地抿唇:“好像動不了。”

商清時摸了摸,明顯能夠感覺到他手臂的骨頭斷了。

這可憐孩子。

本來右手就不能動,這下左手也骨折了。

“去醫堂。”商清時扶著他往醫堂的方向走,不忘回頭冷冷看著葉昭:“傷害同門,罰你在思過堂關禁閉三天。”

葉昭瞪大眼睛。

滿臉的不服氣:“師尊,真是他裝的!您為什麼不信我!”

可無論他怎麼叫囂,商清時始終沒再回過頭。

奉陽制住葉昭,冷冷道:“別叫了,跟我去思過堂吧。”

“我不要!我沒有錯!我要去師尊面前跟他說清楚!”

葉昭拼命地掙扎,奉陽才懶得跟他理論,一拳把他揍暈,拖去了思過堂。

……

這頭,醫師幫謝流淵把斷掉的骨頭接好,在他手臂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白布:“推你的人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啊,能讓你的手摔成這樣。”

“我不怪葉師兄,他的堂弟死了,一時氣憤上頭才會推我。”謝流淵看向商清時,道:“師尊別罰他了吧,思過堂又冷又陰森,連我都覺得害怕,葉師兄他出身名門貴族,肯定住不習慣。”

商清時百感交集。

他不想讓謝流淵活成原劇情裡的終極大反派。

但也不想讓謝流淵變成柔弱善良小白花啊。

別人推他,害得他骨折,他還反過來幫人說好話。

這種軟綿綿的性子,要是離開了凌霄派,指不定會受到多少欺壓與惡意。

商清時長長嘆了口氣,手指摩挲著謝流淵的傷處,語重心長地勸告道:“你可以與世無爭,可若是別人傷害你,你一定要舉起武器反擊才是。要不然,別人就會將你視作好拿捏的軟柿子,一直逮著你欺負。”

謝流淵不置可否。

他根本不是什麼柔弱善良小白花,他是蟄伏在暗處,會吐信子的毒蛇。人畜無害只是表象而已,他最是睚眥必報。

別人傷他,那他就一定要還回去。

別人想殺他,那他就先下手為強。

他盯著商清時的臉,依舊是那副乖巧聽話的模樣,極其認真地點了點頭:“多謝師尊教誨,弟子明白了。”

商清時欣慰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又端來一碗藥。

這碗比之前的更大更濃,黑得像是墨水一般。

實在是下不了口,謝流淵猶豫地看著商清時,小聲道:“能不喝麼?”

“這可是吸收了日月精華的靈藥,喝過之後,最多明日你的手就會恢復如初。乖乖喝藥,等會兒我做一罐梅子蜜餞。”商清時想了想,又補充道:“蜜餞只給你一個人吃。”

“好。”

謝流淵沒再猶豫,將苦澀的藥汁一口飲盡。

處理完他的事,商清時還要去忙葉宣的賠償事宜,便和謝流淵分開了。

謝流淵獨自離開醫堂,沒有回長生殿,而是來到思過堂。

這兒偏僻得很。

負責看守大門的兩個人毫不負責,不是在呼呼大睡,就是在談天說地。

要問謝流淵為什麼知道,因為他曾經被關過禁閉。

到了飯點,吃的東西遲遲沒有送進來,餓得他頭暈眼花,他懇求兩人能給他飯吃,然而兩人好似又聾又瞎,壓根不給回應。

謝流淵繞到思過堂後,那兩個人一如既往在睡大覺,完全沒有發覺他的存在。

堂內的空間被分隔成一個個陰暗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