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挑釁,明珠毫無半點兒情緒波動,甚至一臉平靜地回懟過去:“那待會兒要是我把你的腦袋打扁了,你可不許哭著去你爹面前告狀哦。”

江楚霽的臉抽了抽,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但很快,他又露出那種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神情。

之前在凌霄派,全門上下只有明珠這麼一個女弟子,他才把她當成寶。

如今換了門派,他的天賦成了這屆弟子中最出色的,大家尊稱他一聲大師兄,被無數師妹包圍,享受著從未有過的待遇。

師妹們或是清靈可愛,或是妖豔嫵媚,亦或是清冷如雪。

見慣了美人,江楚霽早就看不上明珠了。

他冷哼道:“別以為你是女孩子,我就會對你留手。相反,凡是凌霄派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你有種就打死我呀,”明珠分毫不懼,朝他做了個鬼臉,不屑地吐吐舌頭:“略略略。”

說著,她身姿輕盈地跳下了試煉臺,衣襬蹁躚,好似一隻活潑輕快的小黃鳥,回到謝流淵和雲珩的身邊。

江楚霽也學著她的模樣,猛地跳下試煉臺。

但他的身體實在太笨重,不出意外地扭到了腳,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師兄你沒事吧!”

幾個瘦成竹竿的弟子連忙上前攙扶,咬牙切齒了半晌,愣是扶不起他。

“廢物!”江楚霽咬牙切齒地罵道,揮動雙手,他們也跟著摔倒下去,現場一片鬼哭狼嚎。

最後還是正陽宮的左護法替江楚霽掰正了錯位的骨頭,把他和那些弟子攆走。

——

人群中的商清時全然沒有注意到臺上這場鬧劇,為了掩人耳目,他特意從空間手鐲內拿出冪籬來,戴在頭頂,將自己的臉遮掩得嚴嚴實實。

隨後穿行在散修人群中,尋找合適的長老人選。

覺得還行的,他便用凌霄鏡偷偷擷取畫面,發給奉陽看。

後者開始了銳評。

【奉陽】這個也太老了,感覺馬上就滿五百歲了,千萬別讓他死在凌霄派裡。

【奉陽】這個尖嘴猴腮,看起來不像個好人。

【奉陽】這個穿金戴銀,日子過得應該挺滋潤,怕是不願意打破現有的生活。

【奉陽】這個跟旁邊的人聊天時總是下意識反駁,咱們門派裡已經有很多反骨仔了,絕對不能再收一個。

一連看了二十多位,沒一位能讓奉陽滿意的。

商清時只好作罷。

臺上比試的兩個門派他都不認識,他避開鬧哄哄的人群,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安靜等著凌霄派上場。

正等得昏昏欲睡,眸光無意掃過身旁,卻發現那兒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個人。

腦子頓時清醒了。

商清時側頭望過去,隔著一層朦朦朧朧的白紗,看見一張溫和帶笑的面容。

對方穿了身青衣,看起來文質彬彬的,腰間沒有任何能夠代表身份的金印,應當是個散修。

周圍是空蕩蕩的草地,他坐哪裡都行,卻偏偏選擇坐在商清時身邊。

商清時確定以及肯定,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他正要開口詢問,對方卻搶先一步出聲:“你腰上的東西,莫非是傳說中的凌霄鏡?你是凌霄派之人?”

商清時挑挑眉。

對方見他不答,自顧自地說起來:“我的侄子便是凌霄派的弟子,他已經很久沒回過家了,不知道在派內過得如何?”

“你的侄子?”商清時好奇地問道:“叫什麼名字?”

“慕容。”

商清時似乎想起來了。

那個叫慕容的弟子,之前在新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