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那位四哥玩得這麼花的嗎?佩服!”

朱安瀾瞪大了眼睛。

乖乖,貌似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內容啊!

張總管一張老臉更是快黑成鍋底了。

本以為是抓到了反賊的尾巴,大功一件,天知道最後居然挖出這等宮闈秘聞。

以他身份,當然不至於被滅口,但也有風險啊,甚至說不定因此失去了寧王榮寵,這才是他最忌憚的事!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又響起一聲慍怒的冷哼。

“朱!安!濤!”

香夫人面若冰霜,嬌叱道,“胸無大志,不學無術,他知甚鼎爐,無非就是饞妾身的身子罷了,下賤玩意兒!”

“嘎?”

朱安瀾聽得都驚了,你還真敢說!

王府公子惦記庶母的美色,這尼瑪要是傳出去,可是天大的風波!

正因為知道輕重,劉孝傑這麼囂張的人,都只敢以春秋筆法含糊其辭,沒想到她這個當事人完全不顧念自己名聲,就這麼水靈靈地點破了!

“夫人慎言!”

張總管面色一變,忙勸阻道,“這話若是傳出去,不僅於天家威嚴無益,也會有損夫人您自己的名聲啊!”

“呵呵!我蠻夷也!”

香夫人的回答,卻是理直氣壯中還帶著一絲乖張,“這孽障藐視人倫,鬼主意都打到我頭上來了,難道還要我幫他遮遮掩掩?寧王府的名聲,天家的名聲,既然他這個龍子龍孫都不在乎,我又何懼之有?”

“呃……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張總管被她一頓搶白,也只能無奈賠笑。

朱安瀾見狀,不禁重新整理了對自己這位便宜義母的認知,除了長得好看,只怕骨子裡也是個無法無天的刺頭秉性呢!

不過這樣也好,拜了這樣的母妃,起碼自己的靠山絕對夠硬!

“哎……”張總管長嘆一聲。

懊悔歸懊悔,但事已至此,他所能考慮的,也只是怎麼善後了。

他眼神不善地在劉孝傑身上掃來掃去,一度想宰了這廝滅口。

劉孝傑雖然是昌平侯之子,但侯門如海,兒子也不止他一個,再怎麼麻煩,總比王府顏面掃地要好。

“十四少,千錯萬錯,都是朱安濤娘倆的錯啊,我只不過是聽命行事……”

劉孝傑被他看得提心吊膽,已經完全沒有最初的硬氣,只能把求饒的眼神投向朱安瀾,“我有用,我真的有用,日後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混賬!”

聽到劉孝傑把罪責都推到劉夫人母子身上,張總管勃然大怒,但他目光一轉,就對上了朱安瀾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這才想起,朱安瀾剛剛的話裡,已經隱約透露出想收服劉孝傑為己用的心思。

一念及此,他只得嘆了口氣,把心裡那一絲殺意打消。

正如劉孝傑所言,此事錯在劉夫人母子,香夫人是苦主,他要是強行滅口,難免會惹香夫人不快。

再加上朱安瀾展現出的驚人文道天賦,這對半路母子未來在府中的分量,已經絲毫不在蘅蕪苑之下,他也不想得罪。

“那這孽障就交由十四少處置吧!”他讓步道。

文道天賦見識過了,他也想借機看看朱安瀾御人的手段。

“表少爺願意棄暗投明是好事,本少歡迎之至。”

朱安瀾像完全不在乎劉孝傑身上的汙穢,笑吟吟地扶他起來,道,“以前的些許誤會,也都一筆勾銷吧!”

他一向奉行的觀念,就是哪怕,也能用來肥田。

朱安濤既然把主意打到了香夫人身上,雙方未來肯定沒法和平相處,劉孝傑能作為自己打入敵人身邊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