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大早,說不餓是不可能的。宛央拿著吃了幾個,只吃到五分飽就停住了,馬上就中午了,還是留著肚子吃飯吧。

“吉時快到了,我們先去拜堂吧。”

“好。”

李相夷收起糕點,彎腰利落將人打橫抱起。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宛央憑本能將人摟緊,李相夷清朗悅耳的聲音隔著蓋頭傳來,

“新娘子腳是不能沾地的,我抱你過去。”

耳邊是他快速有力的心跳聲,蓋頭下,宛央無聲翹起唇角。

……

二人在雲居閣拜堂,漆木山和岑婆坐高堂之位,臉上笑容就沒下去過。

他們也曾問過李相夷宛央的身世,最後得到的回答是宛央已經沒有父母親友了,倒讓岑婆心裡對其更憐惜了幾分。

整個婚禮就只有他們四個人,天色又還早,自然也沒有什麼送入洞房的程式,只先回新房摘掉蓋頭、喝下合巹酒再過來,大家一起吃個飯也就是了。

拜完堂,二人回到縹緲峰。

李相夷拿起一旁的喜稱,緩緩挑開蓋頭——

如畫的眉眼仿若精心描繪的畫卷,隨著蓋頭掀起而徐徐展開,美目流轉間自有韻味,一顰一笑渾然天成,清冷妖異,美得惑人心神,驚心動魄。

李相夷唇角高高翹起,果然,他的央央就是最美的!

宛央抬眸去瞧他。

說實話,自東海大戰之後,李相夷再不曾穿過紅衣,一是沒了原來的心氣;二是為了祭奠四顧門死去的五十八位英雄,今日宛央還是第一次見他穿紅色。

成親的新郎服並非勁裝,而是件寬袖長袍,襯得他少了幾分銳氣,多了兩分儒雅,那張俊美清雋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喜悅。

兩人靜靜欣賞了會對方的盛世美顏,最後還是李相夷先出聲。

“夫人。”

眨眨眼,宛央從善如流改了稱呼,“相公。”

二人對視一眼,最後齊齊笑出了聲。

“先喝合巹酒吧。”

李相夷轉身去倒酒,宛央則順手將蓋頭扯下扔在了一邊。

喝完合巹酒,摘掉鳳冠,宛央換了身輕便些的喜服,二人一同去了雲居閣和漆木山跟岑婆一起用飯。

飯後,宛央則跟岑婆一起喝茶說著話,李相夷和漆木山則認命的去洗碗。兩人在雲居閣待了兩個多時辰,幾乎是太陽才將將落山,岑婆就開始趕人了。

“今日是你們成親的大喜日子,這會天色也不早了,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宛央的老臉這會是真覺得有點紅了。

不過一旁的李相夷臉皮明顯比她厚,主動牽住宛央一隻手開口笑道:

“是不早了,那徒兒就先帶央央回去了,改日再一同來給您二老敬茶。”

漆木山自一旁樂呵呵擺了擺手,

“欸,不著急,咱們江湖中人沒那麼多規矩,我跟你師孃人老了,身子大不如前,平日也想多睡會,你們夫妻倆也不用太早過來。”

只能說不愧是過來人,漆木山簡直太瞭解自家徒弟了。

“是,徒兒知道了。”

……

洞房花燭夜,夜深交頸效鴛鴦,錦被翻紅浪。雪膚汗流珠點點,枕上發亂綠蔥蔥。

李相夷不愧是明燒愛開屏的孔雀,宛央被撩撥的暈暈乎乎,被他哄著說了好多羞人的話,車速直接飈到了一百八十邁。

紅燭燃了一夜,木床也“吱呀吱呀”響了一夜。

……

二人婚後在雲隱山待了幾天,便同漆木山老兩口告辭回了東海,他們的蓮花樓還沒建完呢。

回到東海,木屋被打理的還不錯,只有一層淺淺的灰,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