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應當是幾日前才被打掃過。

屋後面的青菜長得鬱鬱蔥蔥,看得出已經被割過一茬了,二人也不在意,畢竟青菜再不吃就老了,被人吃了總比浪費了好。

兩人提了不少東西去見村長。

畢竟當初走的時候說好的只幫著打理幾天,結果他們這一去就將近倆月。

見到二人,村長也挺驚訝,畢竟兩人一看就是人中龍鳳,離開這麼久,他都以為他們不會再回來了。

略略推辭後收下東西,村長抬頭看了眼天色,

“眼看就到晌午了,李公子李夫人留下吃過飯再走吧,你們才回來,家裡肯定缺不少東西,這會再回去打掃做飯也來不及了。”

似乎生怕二人推辭,村長又笑著加了句,

“李公子你身強體健,少吃一頓沒什麼,李夫人身子纖弱,可不能捱餓啊。”

李相夷側頭看了看宛央,旋即對村長笑著拱拱手,

“村長說得有理,那我們夫妻倆就厚顏打擾了。”

兩人拿得東西不少,都是方才回來時路過鎮上買的,因此留頓飯倒也無傷大雅。

在村長家吃完午飯,二人方回了木屋。

李相夷打掃房子,宛央則打了些水來準備擦桌子。

“央央,我想吃海魚了,你幫我去抓上幾條可好?”

李相夷熟練的找藉口支開宛央,不欲讓她幹活。

“好,我擦完桌子就去。”

桌子不大,聽她這麼說,李相夷輕輕一笑,沒再說什麼。

笛飛聲那邊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盜個墓盜了這麼久還沒得手,宛央一直在等對方的信鴿。

沒辦法,不把羅摩鼎搞到手,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如今南胤皇族後裔廢了,起事的資本也被他們搜刮了,只要再把羅摩鼎搞到手,讓他們沒法用業火痋控制人,就徹底無後顧之憂了。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似乎又恢復了之前在東海生活的日常,唯一的變化就是宛央的起床時間一日比一日晚。

開始是李相夷總不做人,後來是她自己就犯困,每日十二個時辰,宛央有七個時辰都在睡覺。

李相夷覺得不對勁,給她把了把脈,然後得出她懷孕了這一結論,樂顛顛在一旁高興了好久。

笛飛聲的信鴿,是在宛央懷孕三個月的時候來的,上面說東西已到手,問她什麼時候有空幫他解蠱。

李相夷恰好端著雞湯進來,見狀順口問了句:

“是誰的信,師父師孃嗎?”

“不是。”

宛央用內力將紙條粉碎,語氣自然道:

“笛飛聲身上有蠱,方才來信說是新得了條蠱王,問我能否以毒攻毒,幫忙將他體內的蠱蟲取出來。”

宛央說得八分真,兩分假,不過是把二人的主次關係改了改。

果真,李相夷不疑有他,放下雞湯點點頭道:

“他既求到我們頭上,若央央有把握的話,幫一下倒也無妨。只是你如今胎象才穩,未免舟車勞頓,還是讓他自己過來一趟吧。”

求醫就要有求醫的樣子。

若宛央沒懷孕,李相夷還願意陪她走這一趟,權當是出門散心了。可如今宛央懷著孕,他才不捨得讓她為另一個男人勞累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