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在下一刻被人吻住,她毫無章法的啃噬,動作急切而直接,微疼中帶著些許酥麻。

李相夷在唇齒間溫柔回應著她,大手自她背後輕撫,像是引導,又像是安撫。

他的吻溫柔又包容,觸之清涼,讓宛央內心的燥熱總算緩解了些許。

溫熱的小手靈活鑽入他衣襟,被李相夷伸手摁住。

他抬首和她拉開一點距離,努力平復著呼吸,看著眼前髮絲凌亂、香肩半露的佳人,李相夷覺得自己的理智也快被燒沒了!

他艱難吐出幾個字,“央央,你會不會後悔?”

“不會,相夷,你再不幫幫我,我就要死了~”

宛央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爹的,她從來沒這樣丟人過,這是什麼破身體!

話音方落,宛央唇瓣便再次被噙住,這次主動的人變成了他。

一個是血氣方剛的少年人,一個正值身體特殊時期,可謂是乾柴烈火,一觸即燃。

床鋪“吱吱呀呀”晃個不停,伴隨著男女混合聲整整響了一夜,也就幸好二人住的地方少有人煙,周圍沒什麼鄰舍。

一直到天光微亮,宛央才撐不住沉沉睡去。

李相夷也有些累,但更多的是饜足和甜蜜,他如今身子大好,又有揚州慢這等高深內力傍身,一晚不睡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他起來燒了些熱水,先幫宛央清理乾淨身子,又將人抱在小榻上,換掉滿是狼藉的床鋪,這才摟著人再次躺上去。

整個過程中,宛央一直沒醒。

不止是累的,還是她的身體在潛移默化改造中,需要適應。

感受到身旁熟悉的氣息,宛央習慣性靠過去,將一隻胳膊和一條腿搭在對方腰上,繼續沉沉睡去。

原本想好好睡一覺的李相夷:“……”

看著對方酣睡的容顏,最後他還是沒捨得把人弄醒,也不捨得把人推開,只能痛並快樂著的閉目養神,最後不知何時也跟著睡著了。

等二人再次醒來,堪堪將過正午。

之前沒注意,如今宛央已經離水整整一日多了,依舊保持著人形,李相夷穿好衣服,彎腰親了下還在賴床的宛央,語氣不難聽出其好心情。

“央央,如今已經過去十幾個時辰,你還沒有變回魚尾,之後你是否就能一直保持人形了?”

李相夷又不傻,昨日宛央情熱的突然,再加上她現在這麼明顯的變化,他很容易就猜出來了。

宛央側躺著,一隻腿騎著被子,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

“只要平日經常沾水,沒特殊情況的話,應是就不必再回海里了。”

她睡覺喜歡抱著什麼東西或者騎著被子睡,感覺特別舒適放鬆,還很有安全感。

看著她身上的斑駁紅痕,李相夷頗為心虛的給她將被子往上扯了扯,

“咳咳……我先去做飯,央央你想明日再出發,還是待會吃完飯就走?”

宛央閉著眼,沒發覺他的心虛,略想了想,道:

“吃過飯就走吧,憑我們兩個的輕功,天黑之前應是能到鎮上找個客棧投宿。”

“好。”

李相夷拿出一套完好的衣裙給她放在床邊,至於昨日那套,嗯…撕壞了。

他很心機的挑了套高領交襟襦裙,期盼能遮住她鎖骨以及頸間的痕跡,不然等她起床梳妝時發現了,怕是要生氣。

果不其然,沒多久,屋內便傳來了她中氣十足的聲音,

“李相夷!”

宛央看著頸間用衣領和頭髮加起來都遮不住的紅痕,真想再給他兩個大比兜!

這人屬什麼的,怎麼這麼愛往人頸間種草莓,小狗標領地嗎?

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