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自那日說開後,關係變得愈發好,每日形影不離,生活平淡而溫馨。

宛央一般晚上會變回魚尾回到海里,次日一早再上岸和李相夷一起用早飯。

李相夷在那裡叮叮哐哐建造蓮花樓時,宛央就在旁邊練劍或者給他遞些東西打下手。

到如今三個月過去,李相夷的碧茶之毒終於徹底清除了,而宛央每日可化作人形的時間也從原來的五個時辰,增長到了八個時辰,蓮花樓也已經初具雛形,不過還差很多細節沒弄好。

木椅上,宛央收回為他療傷的手,擦了擦額頭汗珠,她臉色略有些發白,不過精神卻是神采奕奕。

“相夷,如今你體內的碧茶之毒終於徹底清除了,不如我們殺個雲彼丘來慶祝一下吧?”

對上那雙躍躍欲試的雙眼,李相夷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央央你是認真的嗎?”

宛央柳眉一豎,“他都給你下毒了,難道你還想幫他說話不成?”

“……倒也不是。”

李相夷默了默,最後只是輕輕握住她一隻手,

“央央,我想要去見見他,問清楚他為何要給我下毒。”

還能為啥,色迷心竅唄!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過兄弟如同蜈蚣的手足,女人如同過冬的衣服。

宛央知道,但她不能直接說,故而也只能點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我陪你回去。”

憑二人如今巔峰期的實力,運起輕功趕路的話約莫大半日就能到。

李相夷緊了緊握著她的手,淺笑應下,“好。”

“對了,如今你身子已經大好,是不是該再寫封信告訴師父師孃他們一聲,免得他們日夜牽掛?”

他們二人打算建好蓮花樓後再回去,那報平安的信就必不可少,省得被單孤刀那傢伙鑽了空子。

“央央果真是與我心有靈犀,你瞧——”

他笑著在袖口取出一封寫好後還未寄出的信,收信人正是漆木山夫婦。

宛央眨眨眼,“你什麼時候寫得?”

“昨夜。”

“那該寫的可都交待清楚了?像你假死這件事可要寫清楚,免得被人鑽了空子做文章;還有你要晚些回去這事可也一併說了?還有你……”

她在那絞盡腦汁數想著是否有遺漏,李相夷就噙著笑在一旁安靜聽著,只覺得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一直到宛央說完,他才忍不住伸手將人攬進懷裡,

“說了,這些都說了,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裡便好。”

“不止這些,我還告訴他們,我找了個世上最好的姑娘做娘子,等過些日子便帶回去給他們看看。”

在他心裡,她就是世上最好的姑娘。

這般想著,他低頭在她髮間輕吻了一下,

“央央,幸好有你。”

若沒有她及時開解他;若不是她一直陪著他;若沒有她每日為他清除毒素救他性命……

那自己即便僥倖不死,想來也不過是如行屍走肉般活著罷?

在這小漁村窩了好幾個月,這次難得能出去,宛央肯定不捨得一兩日便回來,怎麼也要好好玩上幾日。

至於化形的問題也不怕,她可以晚上出去找水源度過。

如此打算著,二人拎了些排骨、紅糖、布匹等物找上小漁村的村長,拜託對方在自己不在的這幾日幫忙看顧一下才建了一小半的蓮花樓,包括木屋後的青菜,也記得幫著澆些水。

李相夷身上沒多少黃白之物,不過宛央空間揹包裡多得是,但在這種小漁村裡,送得是人情往來,送些實用東西遠比給錢妥當。

村長開始還不好意思收,一個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