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只是湯嬤嬤出埠林之後又病倒了,害大家忙亂了一場,好在也是有驚無險,到得冀州城下的時候,已經全好了。劉琨的軍隊不進城,月容他們也不進去。光元他們有事在冀州停留,月容聽他們說是要尋人,顧嬤嬤留下來照顧三兄弟,湯嬤嬤和阿姜則隨月容他們回榮城,一行人便在城外作別。

月容朝三兄弟揮手:“三位哥哥,找到人便快些回榮城,我做好吃的等著你們!”

光元望著她燦爛的笑臉,欲言又止,最終道:“好!月兒路上小心。”調轉馬頭進城,不敢再多看一眼。

光宇卻走上前來,遞給她一個物件:“月兒,一定要等著宇哥哥!”月容接過一看,居然是個Q版木雕,刻的是托腮作沉思狀的自己,活靈活現,不由一笑:“好,你快點來哦!”

光涵拉著月容的袖子,道:“月兒妹妹,我那本畫差幾頁就要完成了,到了榮城我才送給你。不過你得還我一個荷包才可以,今天就要開始做!”月容刮自己的臉:“羞不羞?就你斤斤計較!好了,知道了!”

劉琨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笑鬧,微笑不語,光宇一回頭,看著他,一拱手:“剩下的路就有勞青巖兄了,青巖兄請好自為之。”

月容在邊上聽得不對,有勞別人還這麼拽?這王二少的彆扭勁又上來了!不由走上前拉拉光宇的袖子。劉琨卻不以為意,一笑,道:“鴻明兄,一路走好,榮城再會!”轉身走了。

冀州到榮城不過兩百里,月容他們趕了兩天就到了榮城門下,劉琨帶了官兵回北大營交差,月容一行人則進城直奔張府。

臨別之際,月容施禮道謝:“一路上有勞劉世子,多謝了,改日定當登門拜謝。”

劉琨一笑:“某也是順路,秦小姐不必多禮。家妹一直惦念秦小姐,真心希望能跟小姐再聚,如今小姐到了京城,家妹恐上門叨擾,到時請小姐不要嫌棄才是。”

☆、京華

張孝軒進了張府大門,急急直奔張老太爺的寢院,月容疾步跟在後面,進了院子,張孝軒直接去老太爺寢房,月容則由一個老嬤嬤領進了東廂坐候傳見。

張孝轅一邊喚著“父親”,一邊抬腿進了父親的寢房,卻發現老太爺坐在窗前,神清氣爽,正在悠然品一幅畫作,不由愣了一下,道:“父親,你已經好了?”上前便要給他把脈。老太爺收回手,“哼”一聲:“如果我不是病得快死了,你是不是就一直呆在江口,不打算回來了?”

張孝轅哭笑不得:“父親,兒子不孝!本來打算今年中秋就回京的。”

張老太爺張榮知病得很重,不過是裝的。作為四朝元老,對吳王他看得比誰都明白,也知道吳王成不了氣候,在吳王剛剛得勢之時就稱病在家,到得吳王稱帝,更是一天朝也沒有上過。如今新帝登基,大肆排除吳王殘存勢力,帝京現今是腥風血雨,照理說他不應該把小兒子騙回榮城。大慶朝歷經差不多兩年戰亂,百廢待興,如今邊關戰事又起,皇上已傳內監多次詢問病情,就差沒派御醫了。張榮知看好當今皇上的能力,他也不打算再病下去了。小兒子在外,張榮知一方面擔心引起當今疑心,另一方面小兒子被傳為神醫,正好醫治他的“痼疾”,這才把兒子誑回來。

聽父親道了原委,張孝轅這才放下心來,想起月容,道:“父親,月容就在東廂,您要不要見見?”

張榮知道:“見,怎麼不見?她既得你看重,必然不差,我們張家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女孩子了,快帶她進來吧。”

月容跪下端端正正給張老太爺行了一個大禮,一邊問安:“老太爺安好”。

張榮知扶起她,看著月容的臉,有一瞬恍惚,一搖頭,自嘲一笑:“別老太爺、老太爺的叫了,就叫爺爺吧!”

月容也不扭捏,站起來,就著老太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