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婧怡以為拍張合照就結束了。

沒想到顧延卿把茵茵放到了幾步外,又走回來單手摟上她的腰。

兩人面對攝影師。

又是‘咔嚓’一聲,他們二人的合照被記錄下。

拍完照片,顧延卿就回屋把常服換下了,又穿回之前普通白襯衫和黑西褲。

此時也快該開席了。

人們烏泱泱,三五結伴,前往食堂。

到了食堂,政委登臺為蔣樹兵周珊送上祝福。

蔣樹兵周珊作為新人,也發表了新婚感言。

隨後所有人落座。

正式開席!

作為新郎官,蔣樹兵少不了被灌酒。

顧延卿幾次回頭朝著蔣樹兵的方向看去。

和顧延卿隔著茵茵的岑婧怡說:“你不去和蔣大哥喝一杯?”

“不急。”

岑婧怡以為顧延卿說的‘不急’是等一會兒。

沒想到他的不急是到了晚上,和另外幾個男人拉著蔣樹兵喝酒,不讓蔣樹兵走。

蔣樹兵起初還樂呵呵,想著兄弟們是在替自己慶祝。

可眼看天越來越暗,顧延卿也沒有放他走的意思。

“不是!老顧,你哥們兒我,今天新婚啊!”蔣樹兵手背拍手心提醒,咬牙低聲,“老子還要去洞房呢!”

顧延卿挑眉,手肘支在桌上,三根手指捏著小小的酒杯。

“急什麼。”他沉聲說,“這才幾點,長夜漫漫,有的是時間。”

蔣樹兵急得臉紅,“洞房花燭夜,你說我急什麼!”

顧延卿不為所動,“喝,把我們幾個中,任意喝趴下一個,你就可以走了。”

“對!”桌上其他人附和道,“大好的日子,你不陪兄弟們多喝幾杯,光想著回去摟媳婦兒?”

“你的思想覺悟有問題!見色忘義!”

“喝喝喝!快喝!”

蔣樹兵被他們拉著,一直喝到了晚上將近十點鐘。

除了全程玩賴的蔣樹兵,滿桌的男人都有了醉意。

蔣樹兵咧著嘴站起來,雙手叉腰喊:“老顧、老王老趙……家的!出來領你們男人了啊!天氣冷,可別叫他們在外頭睡著了!”

說完就三步並作兩步跑進了家門。

上鎖!

不給任何人再來打擾的機會!

蔣家大哥大嫂她們下午就出了門,說是去部隊醫院看看蔣雪瑤,實際上是給蔣樹兵周珊騰空間。

在家織毛衣的岑婧怡聽見喊聲,放下毛衣出門。

蔣家門前的空地上,幾個大男人已經醉得不像樣。

一個趴在桌子上已經開始呼呼大睡,兩個搭著肩大舌頭不知道在說什麼,還有一個用手作槍,半跪在一旁,對著空氣突突突……

相比之下,顧延卿的酒品很好。

他坐在小馬紮上,微垂著頭,雙肘架在雙膝上,骨節分明指節修長的大手自然垂落。

“延卿,回家了。”岑婧怡扶上他的胳膊。

顧延卿像是從夢中醒來,抬眼迷茫對上岑婧怡的視線。

“婧怡?”他反手託扶住岑婧怡的手臂,另一手撐著桌面站起來。

岑婧怡想攙他,他突然鬆手,搭上了她的肩。

想著這樣也穩當,岑婧怡就隨了他的意,一手拉住肩膀上他的手,一手圈抱住他的窄腰。

回到家,將他扶向他的房間。

到床邊的時候,男人突然間失去了力氣那般,往床上倒。

岑婧怡哪裡撐得住這個一米八八成年男性的重量。

被帶得也往床上倒。

不過她沒有倒在床上,而是倒在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