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試。”岑婧怡拿起桌子上的紅紙和剪刀。

咔嚓咔嚓剪了起來。

沒一會兒,她把剪刀放下,將剪完的紅紙輕輕展開。

結構對稱的紅雙喜呈現在眾人眼前。

“哎喲~婧怡你手原來這麼巧啊!真好看哎!”

“對對對,可比我剪的好看多了。”

“婧怡你還會不會剪其它的樣式?”

在眾人的誇讚聲中,岑婧怡抿唇微笑,又拿起了一張紅紙,對摺。

也沒有在紅紙上畫圖樣,拿起剪刀就開始剪。

大家都看不出來她剪的是什麼。

直到岑婧怡放下剪刀,將輕薄的剪紙攤開在桌面。

“是鴛鴦!鴛鴦戲水!”

“我的天爺哎,婧怡你上哪兒學的這手藝?我看都能出去擺攤掙錢了!”

岑婧怡笑著回答:“我小時候有個鄰居婆婆剪紙很厲害,她教我的。”

大傢伙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張鴛鴦戲水的剪紙,傳閱欣賞,嘖嘖稱讚。

鴛鴦戲水的剪紙最終傳到了蔣家大嫂的手中。

蔣家大嫂捧著看了又看,幾次朝坐在身旁的岑婧怡瞥去。

終於忍不住,硬著頭皮開口:“婧怡啊,我能不能厚著臉皮,請你幫忙多剪幾張?”

“你的手藝真的太好了,對比之下,我們剪的,就跟小孩兒鬧著玩兒似的。”

周圍的大嫂子小媳婦們紛紛點頭附和,期待的目光落在岑婧怡的臉上。

雖然辦喜事的是蔣家,但她們在旁邊看著,沒準能從岑婧怡的手中學到點剪紙的皮毛呢?

哪怕學到個簡單的圖樣也好啊!

“那我就再剪幾對。”岑婧怡直接答應。

岑婧怡再拿起紅紙,想學剪紙的婦女們,立馬湊過來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

她們發現岑婧怡的動作明顯慢了許多,心中都瞭然岑婧怡這是故意放慢動作讓她們學習。

岑婧怡又剪了一張鴛鴦戲水。

兩張剪紙像是同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放在一起,肉眼根本看不出來差別。

緊接著,岑婧怡又剪了好幾對其它圖樣的剪紙。

紅彤彤的剪紙鋪在桌面上,襯得整個屋子都喜氣洋洋。

蔣家大嫂和蔣家三嫂跟岑婧怡道過謝後,就拿著剪紙到門窗、牆壁上比畫,詢問大家的意見,確定剪紙貼上的位置。

確定完剪紙貼上的位置,蔣家大嫂和蔣家三嫂就開始縫喜被。

大家邊聊天邊幫忙,時間過得飛快。

到了星期五那天,家屬院的大嫂子小媳婦們都是自發來幫忙。

一個上午的工夫,就將蔣家裡外裝扮得喜氣洋洋。

特別是岑婧怡剪的剪紙,成雙成對地貼上在門窗、牆壁上,叫路過的男同志們都忍不住駐足多看兩眼,感慨這剪紙剪得細緻。

蔣三哥是當天下午黃昏時分,才從市區部隊醫院回來的。

岑婧怡剛好接茵茵回來,和他在家屬院門口偶遇。

兩人相互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岑婧怡看出他的臉色不太好,大抵猜到原因和蔣雪瑤有關,不過什麼都沒問。

翌日,起床號一響,整個家屬院就忙活熱鬧起來了。

家屬院難得辦回喜事,大傢伙都跟著歡喜。

無論是大人小孩,幾乎都穿上了自己最體面的衣服。

岑婧怡也想起來給茵茵洗漱換衣裳,可是身旁的男人像八爪魚一樣,長手長腳箍在她的身上,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她掙了幾下,沒掙動。

伸手推,也推不開。

只能無奈出聲提醒:“你鬆開我,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