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床號都響了,你沒聽見嗎?”

顧延卿眼睛都沒睜,將她摟得更緊。

用剛睡醒的獨特喑啞嗓音道:“今天是週六。”

“你也知道今天是週六啊,今天是蔣大哥和周老師結婚的日子,你忘了嗎?”

顧延卿睜開惺忪睡眼,眼睛似乎還不適應光亮,微微眯在一起。

他突然翻身而上,結實有力的胳膊支撐在岑婧怡的兩側。

“他倆結婚,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平常不能睡懶覺,週末還不讓人睡個懶覺了?”

岑婧怡有些羞澀,眼神躲閃,不敢直視顧延卿赤裸的胸膛。

晚上都是關著燈的,哪有過這種視野清晰的體驗啊。

“咳——你、以前週末不也是起床號一響就起來嗎?”

顧延卿突然抬手,長指輕輕勾開鋪在岑婧怡脖子上的黑髮。

岑婧怡只感覺沒了頭髮遮擋的面板猛的一涼,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男人嘴角噙笑,“以前的週末是自己睡,孤枕難眠,不如早點起來,還能看到你。”

說完,埋首到岑婧怡的頸間。

被窩裡氣溫倏然升高。

一夜冒頭的胡茬將岑婧怡蜇得縮脖子,渾身輕顫。

“別鬧,別鬧~”她壓著聲音,雙手抵在男人輪廓分明的胸膛,“茵茵可能已經醒了。”

“噓——”男人沒動了,說話的熱氣噴灑在岑婧怡的耳廓,“別叫,你一叫,真的要忍不住了。”

岑婧怡羞得紅臉,小聲嘟囔為自己辯駁:“我什麼時候…叫了。”

顧延卿沒說話,依舊是靜靜埋首在她頸間。

能感受得到,他的呼吸變得粗重炙熱了不少。

過了好幾分鐘,顧延卿這才支起上身,一邊給岑婧怡掖好被子,一邊下床。

他站在床邊穿褲,背對著岑婧怡,窸窸窣窣的動靜和皮帶碰撞的聲音傳進岑婧怡的耳朵裡。

穿襯衣時,他回頭邊係扣子,邊問岑婧怡:“今早想吃什麼?我帶茵茵去買。”

岑婧怡的視線不自覺落在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上,看著他從下往上,將釦子一枚一枚繫好。

有些心不在焉:“隨便,去食堂打點早飯就行了。”

顧延卿注意到她的視線,眼角眉梢染上了笑意。

雙手繫到最後一枚釦子時,微微仰頭,凸顯的喉結顯得更加清晰。

岑婧怡眨眨眼,鼻腔突然一熱。

伸手去摸,指尖上竟是殷紅的血跡。

流鼻血了!

她立馬往床邊趴去,避免鼻血流到床上。

顧延卿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還以為她怎麼了。

單膝蹲下彎腰一看,才發現她是流鼻血了。

忙拿來手帕,給她捂住鼻子。

“先自己捂好,我去打盆冷水來。”顧延卿溫聲叮囑,等岑婧怡自己接過手帕捂好鼻子,立馬起身出去打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