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警察協調無果後,直接放出誰敢鬧事就拘留的狠話,才維持住了現場的秩序,讓岑侯明得以順利入葬。

只是從第二年開始,這胡芬芳的親戚們就阻攔著,不讓任何人祭拜岑侯明。

手段大抵和今日的手段差不多,耍橫、撒潑、破壞供品。

每一次,岑婧怡都是靜靜看著他們,不和他們起正面衝突。

直到胡家人離去,她這才默默收拾好供品,完成祭拜。

“就是你,對我媽動手?”一個染著黃毛,衣著與周圍人格格不入的男人遠遠指著顧延卿問。

“耀祖!少跟他廢話,直接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剛才撂狠話的中年婦女站在黃毛男人身邊,咬牙切齒地瞪著顧延卿和岑婧怡。

黃毛男人有些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沒有聽從他母親的建議。

他插著自己破洞牛仔褲的褲兜,聳著肩道:“今天我懶得動手了,這樣吧,你過來,給我媽跪下磕個頭,道歉。”

“然後再保證,以後不會再來祭拜那個姓岑的,我就放過你了,怎麼樣?”

說著話,黃毛男人的目光又落在了顧延卿身後的岑婧怡臉上。

他眼睛亮了亮,露出猥瑣的笑容,“或者,讓你媳婦兒來陪我玩兩天也行,嘿嘿嘿嘿~”

黃毛男人前面說的話未能激起顧延卿任何的情緒波動。

他後面調戲岑婧怡的那一句話,卻是讓顧延卿身上的氣息驟然冷了下來。

岑婧怡站在他身邊,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的肌肉已經繃緊。

“延卿。”她第一次這麼喊顧延卿。

不過處於這種情境下,她和顧延卿都沒有察覺什麼不對。

她扶著顧延卿繃緊肌肉的胳膊,低聲勸說:“別跟這種人計較。”

和幾分鐘前的擔心不同。

她現在擔心的,竟然是對面那個黃毛的安危。

莫名的,她覺得顧延卿要是動起手來,那個瘦得跟條竹竿似的黃毛恐怕要性命不保。

為了這種人沾染上鮮血,未免不太值當。

顧延卿大抵能猜到岑婧怡在擔心什麼。

原本躁動的神經瞬間被安撫。

他向岑婧怡彎了彎嘴角,“放心,我沒有那麼衝動。”

“喂!”黃毛有些等不及了,很是睏倦的模樣,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你們兩口子商量好了沒有?到底是男人來磕頭道歉,還是女的來給老子跪舔?”

聽到汙言穢語,顧延卿鬆開的拳頭又緊了緊。

他幽冷的目光朝黃毛看過去,第一次在岑婧怡面前罵了髒話:“少踏馬廢話,是你自己上,還是你們全部人一起上。”

“呦呵!”黃毛瞬間來了精神,往地上啐了口口水,“媽的,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今天你胡哥我就讓你想想‘後悔’兩個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