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聞言,點了點頭,道:“你再走一遍,慢些來,我看看你走到何處時,他們才會出現。”

妙音依言而行,緩緩行至先前坐下的地方,那群男子果然又現身了,故技重施,欲要對妙音無禮。妙音嚇得花容失色,趕忙跑向十八。十八則是身手不凡,三兩下便將那群男子打跑了。

隨後,十八又讓妙音回去試試,妙音剛一坐下,那群男子便又現身了。十八見狀,再次出手,將他們打跑。

十八心中疑惑,讓妙音站到一旁,自己則坐到了妙音先前坐下的地方。

不料,這群男子竟朝著十八走了過來,對他上下其手,竟全然不顧遠處的妙音。妙音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驚駭萬分。

十八強忍不適,欲要看個究竟,並未出手阻止。直至有男子解開褲子,欲行不軌之事,十八才忍無可忍,一腳將他踹開,將其餘人等一併打跑。

遠處的妙音早已用手遮住了眼睛,不忍目睹這汙穢之景。

十八罵罵咧咧地跑到妙音身旁,怒道:“這妖怪好生可惡,竟是個變態之徒,連男子也不放過!”

二人靜坐於古木之下,十八眉宇間透露著深沉的思考:“此妖邪之力,並不如何強橫,需借特定之所方能窺其心意,更無誘人入彀之能。吾卻有一策,可破此幻陣。”言罷,十八繼續說道:“幻境萬物,皆由能量所馭。我若斬殺此間數人,每出幻境之時,必損耗那佈陣者之能量。如此反覆,諒他也難有綿延不竭之能,供我揮霍。”

語畢,二人並肩行至那棵老樹下。果然,妙音甫一落座,便又有數名男子現身。此番,十八不再只是驅散,而是出手果斷,取其性命。未幾,那些人影便如煙消散。二人如此這般,接連斬殺了四五輪之後,天際忽有聲音傳來:“即便你力盡枯竭,亦難耗盡我之法力。若要那孩童無恙,最好還是將故事看全。”

十八聞此聲,心中已然明瞭,眼前的妙音確是真人,非那青行燈所幻。

十八與妙音對視一眼,皆收起了殺意。十八面色凝重,低聲道:“此等幻境,吾雖不甚精通,但殺人一事,卻易如反掌,痛覺亦是真實無比。適才我拳擊那幾名壯漢,拳拳到肉,觸感真切。眼下,咱們暫且放下這幻境之事,先尋人要緊。”

臨行之際,十八忽地心念一動,察覺到暗處窺視的目光,他不動聲色,緩緩向妙音靠近,手指輕輕搭在她的頸側,隨後沿著那細膩的肌膚,緩緩印上一吻。妙音初時欲以雙掌相拒,半途卻猶豫著停下了動作。她深知十八非輕薄之徒,若真有非分之想,早已付諸行動。故而,她半推半就,任由十八的唇瓣從頸項滑至耳畔。

此時,十八以僅她能聞之音,輕聲細語:“我恐咱倆的對話,已被他人竊聽。護衛之中,或許混有奸細,就連小白亦不可全然信賴。方才,我隱約捕捉到青行燈之音,確信你非她所化,我信你為真。此行務必謹慎。”言罷,他輕啄妙音耳垂,恢復常態,朗聲道:“咱們在此糾結無益,若他們已入內,不如先尋得眾人,再謀定而後動。”

幾人沿著蜿蜒小徑,步履不停。妙音心生好奇,輕聲道:“何不越過此步,直奔下一處?”

十八眉頭微蹙,沉聲道:“他法力淺薄,此陣如死水一潭,需循規蹈矩。必有關鍵線索隱於此地,否則,你我恐將永遠徘徊於此,化作他燈籠下的一抹微光。”

言罷,他又道:“安心,不久便能與他們相遇。”果然,不過兩炷香功夫,眾人便尋得被一眾護衛嚴密守護的董白。

董白一見二人,雀躍欲試,便要撲向妙音。妙音心中尚存十八之言,雖有遲疑,卻也不忍拂其意,遂將董白輕輕抱起。

護衛們見狀,紛紛向十八與妙音行禮。

十八問及眾護衛,領頭之人答道:“我等在外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