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一眼望去,頓覺心驚肉跳,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急忙高呼:“救駕!”然而,待他奮勇向前,卻只見靈帝已然氣息斷絕,命歸黃泉。

他悄然靠近靈帝,但見這位九五之尊已無任何生機,魂歸九天。

張讓心頭猛地一緊,一股不祥之感如烏雲蔽日,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稍有疏忽,必將引發朝堂之上的驚濤駭浪。於是,他眼神一寒,毫不猶豫地運起內力,一掌朝著身旁的十八猛擊而出,妄圖將此禍水東引。

十八見狀,大驚失色,只覺掌風凌厲,如利刃破空,直取心窩。他驚恐地喊道:“我等皆中計矣!”話音未落,已被張讓那一掌擊得如受狂風摧殘的落葉,踉蹌倒退,最終重重地摔在朝堂之上。禁衛們眼疾手快,瞬間將他拿下,押入那陰森可怖的天牢。

此時的朝堂,已然亂成一團麻。大臣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紛紛揣測靈帝的死因以及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將如何影響朝局。而張讓則立於靈帝冰冷的屍身一側,目光如炬,陰沉地掃視著群臣,彷彿在尋找下一個可以推出去擋災的替罪之羔羊。

太和殿內,氣氛壓抑得令人難以喘息,彷彿被一層厚重的陰霾所籠罩。空氣中瀰漫著恐懼與不安,大臣們各自心中盤算,不知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將如何改寫朝局的篇章,更不知自己的命運又將如何起伏跌宕,宛如孤海中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葬身於驚濤駭浪之中。

陰暗的天牢之底,黴溼與鐵鏽之氣交纏,恍若時光亦被囚鎖,忘卻了流轉之意。武安君,此刻卻孤影孑然,蜷坐於冰冷石板之上。周遭石壁如鐵壁銅牆,密不透風,唯有一線微光自高處細小窗欞頑強透入,勉強勾勒出他消瘦而落寞的身影。

他雙眸空洞深邃,彷彿能穿石破壁,遙望那曾經屬於他的輝煌江湖。然而,此刻的他,僅是階下之囚,昔日榮耀與夢想,皆在那場權力風雲中化為虛無。“終究還是敗了,此番敗得徹徹底底。”十八低吟自語,聲音在空曠牢房中迴響,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顫。

憶及前日宮廷之變,他心如刀絞。十八本以為,憑己之智謀與手段,足以在權力旋渦中屹立不倒,甚至更進一步,問鼎天下。

他閉目欲避,然記憶如噩夢般糾纏,令他難以入眠。他深知,回頭之路已斷,前方唯有無盡黑暗與絕望。

袁紹與何進見十八,眼中不由閃過驚喜之色。他們原以為,在這暗無天日之地,將永失自由,甚至面臨更淒厲之命運。然而,十八的到來,卻似為他們帶來一線生機。

何進在一旁默默注視十八,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神色。

恰在此時,牢房外傳來細碎交談之聲。十八等人立刻警覺,側耳傾聽。只聽一尖細嗓音道:“何皇后有旨,特來提審袁紹與何進二人。”

聞此言,袁紹與何進不禁相視而笑,眼中喜悅難以掩飾。

不消片刻,一位身著錦袍華服的太監,領著數名侍從踏進了陰暗的地牢。他手中緊握著一軸金黃的聖旨,面上盡顯高人一等的傲慢。袁紹與何進見狀,連忙俯身跪拜,雙手恭敬地接過那沉甸甸的聖旨。待太監宣讀完畢,便輕輕一揮衣袖,示意二人隨他離去。

此刻,天牢之內,唯餘十八一人。四周的牆壁斑駁陸離,每一道裂痕都似乎在訴說著往昔的慘烈與絕望。空氣中混雜著潮溼與腐敗的氣息,那是歲月累積下的恐懼與死亡的味道。十八端坐於一張鏽跡斑斑的鐵床之上,眼神空洞地凝視著頭頂那唯一一縷透進來的微弱光線,彷彿欲從那一絲縫隙中捕捉到自由的影子與希望的微光。

忽而,一陣陰風驟起,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令十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緊接著,一個低沉而陰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猶如來自幽冥深處的呼喚,令人心生畏懼。“有熊,我為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