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再無任何特殊的地方。

這行兇的過程挺麻利,竟然只留下這麼點痕跡。

搖了搖頭,他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眼睛,隨即看向最後的兩具屍身。

我去,剛才沒注意,這兩人的頭呢?

沈懷念一愣,眼前的兩張床赫然是無頭的屍體。

脖頸部位血肉就那麼裸露著,軟骨有長有短,甚至有些還掛著碎肉,看起來很是恐怖。

這兩具屍體胸口處也有傷口,一個體型肥胖,穿著刺繡錦袍,一個稍顯瘦弱,穿著緞衣,

他一眼便知道,第一個就是賈雨。

至於第二個?

察覺到了他的疑問,江長明開口了,道:

“賢侄,我們已經找人核實了身份,另一具是管家,我們到現場時,兩人就是這副模樣,他們的頭被弄爛了,濺的哪都是。”

似是想到當時的場景,他眉頭皺了皺。

賈鐵雞啊,虧得你還是家主,死的還不如下人,連個全屍都沒留下,真是報應啊!

沈懷念心裡想著,手上可沒閒著已經開始翻看傷口。

脖頸部位的傷口呈現死後正常的暗紅,有凝血,很明顯這是致死傷。

可胸口.......

他翻開胸部的衣襟,血量只染紅了小部分衣襟,且創口的面板沒有收縮和擴張,也無凝血。

這是死後造成的。

若非我學過,還真就被糊弄過去了,依這個時代的技術若非是經驗非常豐富的仵作根本無法分辨。

只可能根據案件性質定義先刺死,然後為了洩憤在弄爛頭。

但還有一個問題,這頭怎麼看都不像是被正常方法弄爛的。

使用切割的話創口不可能爛成如此,鈍器的話,也不可能有現在整齊,倒像是惡力轟地整個爆開來的。

黑袍人倒是有這樣的能力。

沈懷念又掃了一眼,管家的屍身,一樣的死亡方式,沒有過多明確的線索。

哎,太乾淨,總體下來就一根麻線,根本確定不了是誰!

他有些失望。

一旁江等待良久地長明見沈懷念停下了動作,趕忙問道:

”賢侄,怎麼樣?“

”可以確定,不是青蘭所為。“

”什麼,怎麼可能,簪子就是她的!“有個差人忍不住質疑道。

“簪子是她的沒錯,但使用簪子的不是他,你們仔細看看傷口,每個傷口的刺入軌跡都是偏左。”

聞言,差人趕忙就臨近的屍體檢視,不到片刻,他抬起了頭。

“是偏左,可這也證明不了什麼啊?”

“不對!”

江長明搖搖頭,道:“都是偏左地話,那行兇地是個左撇子,青蘭不是!”

“沒錯,如果用右手的話,應該是這樣的。”

說著,一個差人就開始演示起來了。

不錯,都還有點腦子。

沈懷念點點頭“不單是這一點,賈雨與其管家的死也能證明,他們真正的致命傷是頭被弄碎,而胸口的傷是在其死後故意留下的。”

”賢侄,你確定!”江長明面露驚訝之色。

”確定,簡單點,從出血量就能看出,人死後血液會停止流動,所以死後傷不會造成大面積出血。”

沈懷念說完,正欲揉一下發脹的額頭,然眼角的餘光,卻是看到臨近一張床一角被掀起的白布。

那裡露出了半張人臉。

怎麼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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