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傳遞著對後續查明真相的默契與期冀。

隨著容止身影消失在門外,沉重的宮門緩緩闔上,發出沉悶聲響,

此刻,御書房內便只剩帝九尊與秦禾苗二人。

帝九尊抬眸看向秦禾苗,原本冷峻威嚴的面容上添了幾分溫和,

輕笑道:“苗兒,你今日這火爆性子,倒讓我有些意外,你對容止這小子,竟有這般維護之情!”

秦禾苗:“嘿嘿!我深知他品行端正磊落光明,見不得他平白蒙冤,一時激憤才失了分寸。”

帝九尊若有所思道:“朕又怎會不知容止為人,只是這事兒透著蹊蹺,背後怕是有人蓄意謀劃,

你既一心為他辯白,那依你之見會是何人在背後搗鬼,妄圖掀起這朝堂波瀾?”

“陛下~”

秦禾苗咬著牙,話語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

“我可真從來不知道,你還有這等演戲的本事吶。今日那情形,明眼人都瞧得出容止是被人蓄意加害,完全是被冤枉的,你倒好還擱這兒說要詳查,查個什麼勁兒啊?

依我看,直接把那滿口謊言、胡攪蠻纏的女人拖下去砍了,一了百了也省得再折騰。”

帝九尊被這直白的數落弄得微微一怔,

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旋即輕咳一聲,神色故作冷峻,

硬著嘴回道:“朕自有朕的考量,哪能如你這般莽撞行事。這事兒雖說看著是容止被冤枉,可朝堂之上,牽一髮而動全身,

朕不過是想穩妥些,不想這麼快就成全容止,處理得太急了,萬一讓他察覺到朕已然篤定知曉此事,怕是會多想,

以為朕在背後編排些什麼,以後君臣間還怎麼相處?”

秦禾苗一聽這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先是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接著嘴角一勾,

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壞笑,上前一步,步步緊逼,

那眼神直勾勾盯著帝九尊,

滿是戲謔與親暱混雜的意味:“嘿,陛下,你這話可就奇了怪了,你如今這瞻前顧後的,和昨晚在我床上說的,可完全是兩碼事啊!

昨晚你可不是這般態度,那時你對容止的信任可是溢於言表,怎麼今兒個就變了副腔調了?”

這話一出口,御書房內的氛圍瞬間猶如被點燃的火藥桶,

曖昧之火“噌噌”往上冒,熱度急劇攀升。

帝九尊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是熟透的番茄,有羞惱,

更有被戳中心事的窘迫,

他慌亂地別過頭,避開那熾熱目光,

嘴裡嘟囔著:“你……你休得胡言亂語,朝堂之事莊重嚴肅,哪能與那些混為一談。”

秦禾苗眉頭緊皺,仍有些不忿,剛想張嘴反駁,

帝九尊抬手製止了他,繼而神色篤定、

目光冷厲地說道:“但你放心,那清遠伯爵府的女子,犯下這等欺君大罪,還妄圖攪亂朝堂,朕豈會輕饒?

她絕對活不過三日,朕在此向你保證。”

聽聞此言,秦禾苗緊繃的神色這才稍有緩和,臉上的怒容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意與欣慰交織的神情。

“我就等你這句話!容止平日裡一心為公兢兢業業,沒承想竟被人視作軟柿子,只因背後無強硬倚仗,便成了他人拿捏構陷的物件。

哼,他們敢這般欺負容止,我秦禾苗可絕不答應!”

話語擲地有聲:“既然無人願做容止的後臺,那我便來做!往後誰要是再敢對容止使陰招下黑手,就得先掂量掂量,過得了我秦禾苗這關再說。

我雖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權謀之術,但論守護扞衛正義,我絕不退縮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