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尊嗓音帶著幾分似有若無的酸意,

悠悠道:“苗兒,你今日為容止這般殫精竭慮、赴湯蹈火的架勢,

可真是讓朕大開眼界吶!

朕倒奇了,你怎對別的男人這般上心?嗯?”

尾音微微上揚,拖出一抹勾人的韻味,仿若一根無形的細線,輕輕纏繞上秦禾苗的心尖。

秦禾苗正沉浸在護友周全的激昂情緒裡,

冷不丁被這話一噎身形頓了頓,臉上瞬間泛起一抹薄紅,恰似天邊雲霞悄然暈染。

眼神閃躲了幾下,試圖避開那灼人目光,

囁嚅著解釋:“我見不得他平白蒙冤受屈,這才心急如焚,哪有你想的那般……別樣心思。”

帝九尊卻仿若未聞,緩緩起身衣袂翩躚,步步生蓮般朝著秦禾苗走來,

每近一步,空氣中那股旖旎氣息便濃郁幾分。

待站定在秦禾苗身前,他微微仰頭近得呼吸可聞,眼眸裡映著秦禾苗愈發侷促的面容,

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哦?真只是同朝之誼同僚之情?

朕看未必吧,你方才那副要與他人為敵、護他周全的模樣,倒讓朕覺得,

容止在你心裡,分量可不輕吶,朕……又要吃醋了。”

最後幾個字,說得繾綣又委屈,恰似小女兒撒嬌嗔怪,

可配上他帝王的威儀,偏生出一種別樣魅惑,直教秦禾苗耳根子都紅透了。

秦禾苗忙解釋:“九尊,我心裡真的只有你!”

帝九尊瞧著她這副窘態,心下好笑也不欲再逗弄,輕哼一聲退後一步,神色恢復了些許端莊,

挑眉道:“哼,最好是如此!莫要辜負朕對你的期許,也別再讓朕吃這莫名飛醋了。”

言罷,揹著手轉身,朝御案走去,

留下秦禾苗站在原地,長舒一口氣,暗忖這帝王的醋意,還真是比戰場硝煙更讓人招架不住吶。

帝九尊眼眸含笑,柔聲道:“苗兒,午膳就在皇宮陪我吃吧?”

秦禾苗腦袋一偏,倔強地搖了搖頭,賭氣道:“為了懲罰你,我現在就要出宮。”說罷,轉身便要邁步。

才剛踏出一步,手臂就被一股大力猛地一拽,整個人跌入男人懷中。

帝九尊緊緊箍著他,聲音裡帶了幾分醋意與委屈,貼在他耳畔低語:“你是急著出去見那個小情郎,對不對?”

秦禾苗又羞又惱,漲紅了臉掙扎著要起身,

叫嚷道:“陛下,莫要亂說,哪有什麼小情郎,我只是惱你方才作為罷了!”

帝九尊卻不撒手,下巴擱在他肩頭,喃喃道:“不許走,留下來陪朕。”

秦禾苗輕嘆了口氣,終是妥協道:“那我吃完午膳再回府。”

頓了頓想起後宮諸事,抬眸看向第九尊,問道:“柳碧玉最近老實了些吧?”

帝九尊神色一凜,語氣篤定:“放心,我一直盯著她,這幾天他們母子都老實安分,斷不敢再興風作浪。”

秦禾苗微微頷首,“如此便好,但願能一直太平下去。”

清遠伯爵滿臉疲憊、神色黯然地踏入府邸,

伯爵夫人早得了訊息,心急如焚地迎上來眼眶通紅,

扯著清遠伯的衣袖就哭喊道:“老爺,女兒被關進牢裡了,這可如何是好啊?咱們得想法子救她呀!”

一旁的老嬤嬤眼睛一亮,趕忙湊上前提醒:“夫人,您忘了?家裡的三公子納的那位小妾,可是秦將軍的表姐!

您快讓三少爺去安排,讓小妾的家人出面到將軍府求求情,指不定能讓秦將軍鬆鬆手,放了咱家小姐呀!”

清遠伯夫婦本一臉愁容六神無主,聞言眼睛裡燃起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