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預想到的那樣義憤填膺、一口回絕,反而陷入了沉思,便說道:“他簡直是痴人說夢,若是如此,無異於引狼入室,貽患無窮。”見白松仍不應,又說道:“我不知他所謂的兩家歡喜是何意,我白元乃是堂堂察燕第一大門派,怎麼會任他擺佈。”白松仍陷在沉思裡,不回應她的慷慨激昂。白衣又道:“他也沒給出什麼交換條件,只說將這句話傳與師叔,‘讓他自己去悟’。”

白松終於有了反應,又追問一句:“他果真說的兩家歡喜?”

白衣點點頭道:“是如此說的。”

白松也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見白衣盯著他不放,又安慰道:“我會將此事報於宗主,全憑他決斷吧。”

白衣見白松的反應,更加疑惑,怎麼都想不明白,這位白元長老,自己敬重的師叔,怎麼會有這般反應呢?她有些不放心,但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她並沒有回去,在無間附近逡巡著,想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兩天後,無間以北三百里處,白松以換崗為由,將駐防弟子都撤了回來,在山澗裡形成了一條狹長的防守空白地帶。與此同時,白衣沿著撤回的方向找到了這條通道,她已完全想不明白,自己一心追隨的白元宗主在想什麼,或者說,自己的二師叔在想什麼。不管怎樣,她必須回黑剎去覆命了,是如實說呢,還是隱瞞不報呢?自己的價值極有可能早在傳完話的那一刻已經耗盡了,白松的一舉一動恐怕早已傳遞到惠澤的耳朵裡。所以,還是如實報告吧,興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