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司徒(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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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松上前一步,答道:“他乃是徵北境時的降將,名叫佈道,如今投奔了我,改名換姓,喚作白桉。”
惠澤沉吟道:“佈道!這名字怎麼有些耳熟?”白松剛要答話,白無疆搶著道:“他乃是古月的得意門生,算是名滿天下的豪傑,想必是有人在行者面前提起過。”
惠澤道:“興許吧!”又道:“我此來既不是興師問罪,也不是論功行賞,而是另有要事與你們商量。”
白松問道:“行者請講!”
惠澤道:“你們儘快整飭隊伍,即刻啟程,向沙河進發。”
白松心裡咯噔一下,剛剛犯了大罪過,也不敢再提什麼異議。然心裡沒底,連新黨都攻不下,怎麼敢去向沙河發起挑戰呢?要知道,朵朵爾雖然生性軟弱,但手段上卻極強硬的。
見白松猶豫,惠澤袖袍一甩,冷哼一聲道:“難道果真是有什麼私心不成?”
白松五雷轟頂,沒想到惠澤翻臉比翻書還快,忙不迭應承道:“我們去,我們去,只是……”
惠澤問道:“只是什麼?”
白松道:“只是我等勢單力薄,自知實在不是沙河的敵手,怕再誤了行者的大事。”
惠澤道:“這個不消顧慮,你們只管去,我再派一百名忍者隨從協助。”
白松頓感頭暈目眩,又是一百名,難道不能多一名、也不能少一名?一百這個數字實在是不吉利,只怕又要重蹈覆轍,到那時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惠澤看他皺著眉頭在那獨自憂愁,語氣緩和了些,道:“權且放心,如果再出了什麼岔子,這筆賬算在我頭上,絕不會怪罪於你。”又轉頭向白梧、白桉兩個道:“這一次你們兩個都去,只留下白無疆在這裡陪著我便可。”
白松心裡直罵,這是對我不放心,將兒子留下做人質了。
白元宗門裡,白崇一正佈置廳堂,掃除塵埃、張燈結綵,不為別的,只為迎接一位遠道而來的貴客——漢美賽因斯派掌教特使司徒。他看了看這花裡胡哨的陳設佈置,皺著眉訓斥道:“怎麼如此輕佻?再莊重些!”於是弟子們又將粉彩抹掉,重新刷得莊嚴肅穆,與之前一樣,只是新了些。白崇一仍不滿意,道:“怎麼還是原來的模樣,再喜慶些!”弟子們又將粉彩抹了,卻不知該怎樣刷。玄運算元在白崇一身旁道:“這等小事何勞宗主親自過問。”說完,教給弟子們按照察燕舊皇宮塗飾進行了裝點。白崇一看了,沒再說什麼,才算過了關。原定好的日期,青術和司徒仍沒有到,白崇一便開始揣測,是不是有什麼變故,青術留在漢美,不願返回這個傷心地?又或者漢美國壓根沒有摻和察燕事務的興趣?玄運算元從未見他這般惴惴不安過,安慰道:“興許是特使有要事纏身,或者路途中被風浪耽擱了行程,再或許遇到了什麼飛禽走獸,無論怎樣,以他兩個的修為,都能夠輕鬆化解。”
白崇一知道他的苦心,但自己所擔心的並不在此。等了幾天後,他終於坐不住了,猶豫再三,還是命人把白尋叫來。
白尋進了門,問道:“宗主找我?”
白崇一笑道:“有一事思忖良久,還是麻煩你走一趟。”
白尋道:“請講!”
白崇一道:“煩你去漢美國走一趟,去接應青術,若是他不肯回來,便不要理他了,你快快返回,無須耽擱。”
白尋不廢話,應道:“知道了!”說完便轉身出去了。白尋本就不願做什麼白元護法,他的任務只有一個,便是確保明主免遭厄難,什麼虛名、什麼得失,他全不在乎。然而,那位被他確認了的“明主”,對他卻並不親熱,只是敬而遠之,讓人頗為鬱悶,總有種“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橋”的失落感,如今他去了別處,自己反而更加失落了,一時不知該何去何從,難道要安心在白元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