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勞什子的護法嗎?

他去向白魅告了別,便縱身向西面飛去。

青術並非不願意回去,只是有些身不由己,正如白崇一猜想的那樣,自己的授業恩師、漢美國賽因斯特使司徒,或者說漢美國國君肯林對這件事的態度有些微妙。這些日子裡,青術並沒有閒著,而是不停地往返於各家府邸進行遊說,但收效甚微。青術從最開始的志得意滿,到後來的忐忑不安,再到最後的垂頭喪氣,從態度上,也從最開始的不卑不亢,到後來的彬彬有禮,再到最後的唯唯諾諾,這也正是漢美國國君肯林想要的。本來,漢美國就有意要將手伸向芒碭,但礙於霍盧國的面子,師出無名,如今他們主動送上門來,怎能不喜出望外呢?只是,君主就是君主,自然不能以常理度之,若是態度太過和藹可親,他反而不會那麼在乎。你越是吊著他的胃口,他越是對你唯唯諾諾。司徒對青術的品性再瞭解不過,知道他有韌性、有毅力,不達目的不罷休、不撞南牆不回頭,因此才敢如此抻著他。

青術又來拜見司徒。司徒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點頭答應了他的邀請,嘆口氣,假裝無奈道:“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若是換作別人,我是定不會答應的。你可知漢美不同於你察燕、更不同於一個小小的白元派,國君每日要處理的事務並非只有本土那一畝三分地,還有來自九山九海的各地的戰況軍情,實脫不開身。”青術見他終於答應了,喜出望外、更是感恩戴德,道:“謝師父體諒,謝師父賞臉,謝師父駕臨。”

司徒去向國君拜別,肯林囑咐了他許多事項,才放他們離去。師徒兩個高高興興地上了路,只是一個將高興寫在了臉上,一個將高興藏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