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有精神,說話的時候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

希望借這件事讓他轉移一下重心,趕快從於苗苗的坑裡爬出來,不要再為此煩心憂慮了。

時軒閉著眼,祈禱似的,在心裡唸了幾句,突然察覺到靠近的腳步聲。

他垂下眼簾,“呂班長,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呂曉天。

她蒼白的笑了笑,眼睛的紅腫消了不少,只是瞳仁裡依然漾著水光。

“我把用過的碗拿過來,袁誠一個人拿不了,我這樣......又幫不上什麼忙,就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是嗎。”時軒看也不看她,開啟水龍頭,給水盆裡放清水,隨手指了一個方向,“那你把那邊臺子上的碗一塊拿過來吧。”

“這是......”呂曉天狐疑的拿著碗打量,臉色色有點不好看。

那隻碗在那裡放了有段時間了,裡面的剩飯早就被倒了,湯汁乾涸在碗壁上,變成又乾又硬的一小層,還帶著發冷的魚腥氣。

“你妹妹用過的碗,你沒有印象嗎?裡面還有你親手放進去的藥。”

呂曉天手一軟,險些握不住一隻碗。

“你......你,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妹妹明明是......”

時軒低頭看盆裡的水,看著水位差不多了,抬手把水龍頭關上,順便解釋了一句:“對,她確實是猝死的,但那要多虧你在魚湯裡放的多潘立酮。”

“我想想,那天是你在廚房裡的吧?做一道她最愛喝的湯,還特意說明是給她做的,這樣利用她本來惡劣的性格,激起她的獨佔欲,確保那碗湯只進了她一個人的肚子。”

時軒眯起眼睛,神色不悲不喜。

“不過你估計錯了的話,別人喝點也沒關係,畢竟多潘立酮危害性不大,只是會加重心臟負擔罷了——這對健康人來說沒什麼問題,但對你妹妹來說,時間大量服用,就是穿腸毒藥。”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呂曉天低著頭,手指緊緊的扣在碗上,指節用力到發白。

時軒轉過身,“那天早上做早飯的時候。”

他指了指呂曉天手裡抱著的碗,“你忘記刷碗了,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是生怕別人發現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