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拉一隻手被戴上手銬,靠在一把椅子上,她端坐在別墅一層的會客廳中,面前擺著一杯熱茶,茶水散發苦味。

她還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暖了暖已經收縮成一團的胃。

她已經脫下了修女服,修女服身上的血跡已經被人拿去化驗了,她知道如果她衣服上的血液被證實是路易·蒙塔古的血液,那麼那將是明顯的物證,她恐怕一時難以擺脫嫌犯的身份。

“你有權利保持沉默……”肯尼·巴特提醒她。

伊莎貝拉打斷了他,“不,我要說,我不是嫌犯,我是受害者,我必須要澄清這一事實。為了正義和光明。”伊莎貝拉明亮的眼睛環顧四周,毫不畏懼的望向肯尼·巴特警探。

肯尼·巴特臉上浮現出魚兒上鉤的笑容,只要她願意開口,也許真相已經不遠了。

“我尊重你的選擇。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肯尼·巴特轉身,讓身後的警察A去準備執法取證所需的儀器裝置,以實時記錄下伊莎貝拉的口供。

肯尼·巴特走出會客廳,進入隔壁的VIp休息室,那裡已經變成了警察們臨時辦公的地方,存放在莊園裡發現的各種線索和證物。

小可拄著單拐,站在邊桌旁,凝視關在籠子裡面的老鼠。老鼠似乎忍受著某種痛苦,發出吱吱吱的尖叫。拖著身體在籠子中慢慢的走。

“你倒是一點兒也不害怕這玩意兒。”肯尼·巴特調侃道,“可可小姐,如果伊莎貝拉洗清了嫌疑,你仍然是頭號嫌犯。”

“肯尼警探,也許我們不需要伊登警員配鑰匙。”小可所答非所問。

“嗯?”肯尼警探滿腹狐疑望著小可,“什麼意思?”

“何不讓法醫剖開小老鼠的肚子看看。”小可提醒肯尼·巴特,“這隻老鼠的狀態明顯不太對,它的肚皮似乎很沉重。 還有,路易·蒙塔古的屍體,他脖子上有一道勒痕,我猜想那裡原本有一條鏈子,只不過那條鏈子後來充當了把路易·蒙塔古綁在十字架上的作用,也許鏈子上安放吊墜的地方原本掛著三把鑰匙。”

“小老鼠的肚子?你的意思是說鑰匙可能在老鼠的肚子裡?”肯尼·巴特立刻明白了小可的用意。

“我只是看到了地牢裡的那幾只老鼠,和這隻老鼠相比,明顯狀態不一致,所以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也許你不應該對我的話報太大希望,但畢竟如果提早發現了鑰匙,可以給警方節省時間,不是嗎?”

法醫很快給老鼠注射了麻醉劑,剖開了老鼠的肚子。

果然,裡面有三把枚泛著金色光澤的鑰匙,法醫將三把鑰匙用鑷子捏起來,扔進金屬託盤。發出清脆的響聲。

肯尼·巴特如同見鬼似的瞪了小可一眼,“可可小姐,你是怎麼知道老鼠肚子裡有鑰匙的呢?難不成,是你放進去的?”

“猜的。”小可吐了吐舌頭,“與其你花時間來質疑我,不如讓伊登警官去試試這三把鑰匙是不是可以開啟三扇暗門。”

肯尼·巴特立刻召喚伊登和班尼兩位警員。

伊登警員很快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頭兒,果不其然,井口附近的第三條路的盡頭的確有一道暗門。我已經去召喚配鑰匙的技師了。”

“也許我們不需要技師了呢?”肯尼·巴特眼睛圓睜。

“什麼意思?”伊登和班尼對視一眼,不明所以得望向肯尼·巴特。

肯尼·巴特指指托盤中的三把鑰匙,上面沾滿了粘液,看上去十分噁心。

他清了清嗓子,“從老鼠肚子裡發現的。 我猜想,這三把鑰匙,一把是開啟一層東北角展廳的暗門,一把是開啟地下一層展廳通往地下迷宮的暗門,最後一把是開啟地下迷宮通向地下停車場的暗門。不如你們先試試?”